其实答案早就在两人心里。表面看曾经是因为争执,因为宋则,如今也是因为宋则,实则是两人缺乏互相包容。
宋玠没有安全感,江繁有很强的企图心,注定会有更大的争执,到最后分道扬镳。
江繁抱住宋玠,“别动,让我抱一抱你。”
宋玠被她抱住,心里不是滋味,拍拍她的肩膀道:“阿繁,我是一个采花贼。”
“那又如何。”她们相识伊始,她便是一个采花贼。
“我不是个好人,伤了许多人的心。我不想你伤心。”
“我才不会为了你伤心。”
抱住宋玠的双臂忽然一僵,江繁双眉微蹙,旋即松开,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阿宝,宋宗主找我,我去去就来。”
听到宋则的名号,宋玠一下子有了兴趣。“我也去我也去,还没见过她呢。”
江繁想到她一口一个的疯女人,还有镜湖边那一幕幕,不免好笑,才想答应,耳边传来宋则的传音。
“阿宝,你去做甚么。我要同宋宗主交待宗门之事,诸如……”
一点诸如都不想听,宋玠忙道:“不去了不去了,好生无趣。我已打听到她的居处,到时候偷偷去瞧。”
“偷偷,做贼吗?”
“是呀。”宋玠笑眯眯的,“我是采花贼嘛。”
“那你可得小心,不要乱跑,给人发现,可是会打断你的腿。”江繁双目瞄她下盘,笑得别有用心。宋玠没有在意她的古怪,反而想着法子要去找人问宋则的作息。
江繁跟着传音到宋则房中与她相见,这一次宋则不曾蒙面,脸上的黥印随心法突破而消失。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宋宗主,却比镜湖畔那一见显得柔和。
江繁谢过宋则的安排,她知晓其他宗门在隐神宗的待遇,明镜宗已是尚佳。她相信,这并不只是宋则看在借用镜湖破除心境是与费夫人的私交份上。
互相寒暄说过场面话,宋则直奔主题:“阿宝可是忘记了镜湖之事?”
之前还是十一、十一娘的叫,这会儿叫阿宝,透着亲昵与熟谙,想来这个称呼是叫惯的。江繁面上不动声色,把费夫人的解释原封不动告知宋则。
宋则只是点头,并不意外,又问江繁:“费长老可有提过,阿宝会否恢复记忆?”
“费长老不曾提起。”江繁一直留心宋则的表情,这会儿她面上泛起些无奈,想是知道为何宋玠会缺少这块记忆。想起宋玠提到那个蒙面失心疯女人,她不免犹豫,是否要同宋则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