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就赖你。”
“我要不起。”
“那,换我要你。”将宋则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你生气了。”
“我不想生气。”岂止是生气,她更伤心。
“宋则,我是鬼迷心窍,我害怕,那天本以为骑个毛驴,一天半日就会到明镜宗,谁知这毛驴,简直就是大爷,死活不肯让我骑它,还跌了我好几跤,害得我多走了好些天才找到师父。师父见到我都认不出来,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之后我问师父怎么才能传讯给你,就发了雷信……谁知道……”
真是个笨蛋,胡乱逃跑,骑个毛驴都会跌跤。
“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信里说什么?”
“不想。”
“我在信里说,那日羞愧难当,心生惧意,才得了失心疯似的逃走。离开山门,就已后悔莫及,对你朝思暮想,惦念甚深,只求你莫要太过生气。”
宋则气道:“我会吃人,是不是?”
宋玠忙点头,“是。”
宋则:“……”
宋玠道:“你会吃人,不光吃人,还连皮带骨,连魂带魄一起。宋则,是我错了,要打要骂,任你,但是……”
“但是?”
“你不能打我脸,会把脸打坏的,打坏了脸,你会心疼。也不能打我屁股,毕竟屁股就是第二个脸面。”
“那我还能打哪里?”
最好是哪里都不打,但是只怕一说这话,宋则就要把她吊起来揍。
她想了想,摊开手掌,不情不愿地伸过去,“呶,手心给你打。”
饶是宋则一包火,都要被她气笑。“你这个,你这个……”
“我这个……爱你的采花贼。”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采花贼。”
“再不逃了,上天入地,我逃不出你的掌心。宋则,在幻境里,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了?你这个谎话精。”
“我欢喜你,我心悦你,我……”
堵住采花贼的嘴,没有继续让她说下去。采花贼永远说得好听,而她偏偏就吃这套。明明想好了一见面二话不说先吊起来再讲。可听她絮絮叨叨,被毛驴欺负跌了跤,一口一个欢喜,一口一个爱,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魔怔。
亲吻过后,宋玠替她梳头发,待将玉兰簪插好,宋玠道:“你可用了晚饭?随我回去可好。随园有洛水城最好的厨子,一定合你口味。啊,园子里还有个木头人,是我少时练功用的,嘿嘿嘿,我在她脖子后头刻了名字。”
宋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叫什么?”
“叫宋则啊。小时候师父总嫌我这个不如你,那个不如你。她骂完我,我就去砍那木头人。”
“看木头做甚么?”
“砍。”宋玠挥着手比划,砍砍砍。
亏她说得出来。“如此……深仇大恨?”
“不,是深情厚爱,刻骨铭心。”
“呸。”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诱——两相欢,终于完结了。
如各位一样,十分不舍,但故事终有结束一日。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相随,感谢将此文推荐给别人,感谢每一个评论每一个地雷,感谢每一次心领神会。
之前好像忘记说,年前两相欢的广播剧授权给轻之声广播剧社,年底前应该会有料放出。
番外、实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