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记得,宗门长老向宗主推举他时,杜宗主那双桃花眼里的勉强。那时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追求到一名地位不下于杜宗主的女人,好叫她们看看。他——严子敬,是个俊俏有为的郎君。
洛水城头,悬赏一出,众人皆知。严子敬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不管宋则是个多么高傲神秘的女人,终归敌不过那一轮轮的下三滥手段。
到时候,自己只要击退那些淫贼,宋则就落到他的手上。
连番打斗,必然气竭,若宋则中淫贼们的计,他便行个方便。横竖都要失身,给他总比给那些淫贼好吧。
若宋则完好如初,仍有动手之力,他便做个君子,护花一程。
人和名声,他总能得到一样。
果然如他所料,最终宋则中了淫贼的媚药。
只是没有想到,中间会跳出个程咬金——宋十一娘。
每每想到她,严子敬难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要是没有宋十一娘,要是没有她!
这个女淫贼非但劫胡,还惯会装傻、告状。镜湖边那一箭,她小题大做,一状告到杜宗主处,害得严子敬吃了杜宗主一顿挂落。
杜宗主用一种自以为是了然一切的语气说道:“宗门弟子,勤勉为要,心思还是放在修行上好。”
去他娘的,他要没有这种心思,又如何会有今日的修为。
可谁会想到这个女淫贼是明镜宗弟子。又谁会想到女淫贼的师父是费长老。
这些天,他都在宗门受罚,否则老早就来教训这个女淫贼。
严子敬心里恨不得戳宋玠十七八个洞,面上却不动声色,用极好看的姿势拱手行礼道。“十一娘说笑了。”
宋玠:“呵呵。别叫那么亲热,我与你不熟。刚还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样子,怎么,又改主意了?”
周围又是一阵低笑。
严子敬抖一抖袖子,也是一笑,道:“十一娘真是健忘,想当日明镜宗界碑外,我请你交出宋宗主,勿要难为她时,就是这般称呼你的。”见宋玠微怔,严子敬又道:“十一娘莫不是忘了,在凡人界勾结各路淫贼,于洛水城头张贴悬赏告示一事?”
洛水城不空子的悬赏,事关宋则,又委实匪夷所思,从凡人界到通玄界,闹得纷纷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乍然听闻宋玠是幕后主使,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栽赃嫁祸的事情信口开河,张嘴就来,宋玠佩服严子敬的厚颜无耻。她好笑道:“你太抬举我了,我没那本事。况且,我素来与那些淫贼不对付,瞧见了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这位郎君,无凭无据,不好信口雌黄的。”
严子敬道:“信口雌黄,你一个女淫贼,还说与那些淫贼不对付,谁不晓得天下淫贼是一家。”
“不晓得,不如这位郎君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我怎比得上常年出入烟花之地,毁无数少女清白、少妇贞洁的女淫贼。”
宋玠才要纠正,她不是淫贼是采花贼,就听到江繁冷声道:“宋师叔素来是我明镜宗上院弟子,师承费长老,你若对费长老不满,还请贵宗宗主与我们宗主说。至于说宋师叔是女淫贼,你们看她像吗?莫不是你对我们宋师叔芳心暗许,故意散布谣言害她。”
她的芳心暗许,可圈可点。周围那些看客也觉得宋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