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多看他一眼。
于执事察觉她的目光,朝她看去,微微一笑,甚是动人。
宋则问道:“可有见到明镜宗的弟子?”
于执事答:“不曾。我在周围查探过一番,没有丝毫迹象表明此事与明镜宗有关。啊,当然,除了孙师侄本人这样坚持。”
宋则点点头,问薛长老:“为何长老请于执事查看孙成行踪。”
薛长老看看眸色冷澈的宋则,扫一眼冷漠沉静的江繁与她身边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宋玠,最后看一眼瞪着他略有不屑的孙大长老,道:“昨日曾与宗主提及,这些日子宋小友在校场受到不少言语不逊,而那些人多有被教训后负伤,故而请示宗主是否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二。宗主即说不用,我也没再理会,只是事关宗门弟子,就劳烦于执事相看一眼。”
孙大长老一甩袖子,“原来是个惯犯,既然薛长老早就说了,为何宗主不允,累得我徒弟被这妖女所伤。”
他的语气如此咄咄逼人,宋玠动动嘴就要驳斥,冷不防被宋则一个眼神制止。
同样阻止江繁开口,宋则又问向薛长老:“我为何不同意查探此事?请薛长老为孙长老说明。”
薛长老道:“宗主有言,这些人受到教训是理所应当。好好的宗门弟子,说的话比市井流氓还要难听,既然敢惹事,就要承担后果。若是我宗门行止无赖,失礼于人,别人不教训,做长老的也得要亲自教训。我同意宗主所言,修行即修心,无端惹事,技不如人,被打被训都是咎由自取。”
这时,宋则才看向孙大长老:“孙长老不同意?”
薛长老字字在理,挑衅轻薄在前,没本事在后。纵是孙大长老蛮不讲理,也得要他的老脸,没法不同意。他怒喝一声:“孙成,是怎么回事。”
宗主在上,师父在前,又是在隐神宗的大殿,他宗门的地盘,孙成难道还会说是自己犯贱自找没趣?他像凡间男人一样,伸手一指宋玠:“是她勾引我。”
他这一指,莫说宋玠想要揍他,就是一向以和为贵的江繁也按捺不住。她一把将宋玠拉到身后,怒道:“隐神宗可是欺我明镜宗无人?先是长老口口声声要讨回公道,后是弟子说我小师叔勾引他。不用我费长老前来,我先替她问一句: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照镜子。这丹霞山,我们明镜宗的人是没法待了,简直无耻至极,令通玄界蒙羞。此事江繁会上禀宗主,自有宗主与费长老来给孙长老一个公道。小师叔,我们走。”
她说得极其克制,换作宋玠一定叫他马上撒泡尿照照是不是头上长鸟。换成费长老大概会因为他不要脸干脆把他的脸皮给剥了。
孙长老哪容她们说走就走,大袖一挥待要拦人,却不想江繁先被宋玠拉住。
“阿繁,我们还没跟宋宗主道别呢。人家不把宋宗主放在眼里,对着宗主大呼小叫,我们明镜宗的人知书达理,万不可如此。哎呀呀,才晓得这丹霞山,原来是姓孙的做主,怪不得各个都王八孙子一副鸟样。有什么师父有什么徒弟,怪道我听那小孙子骂起宋宗主来毫不含糊,原来都是师父教的。”
孙成一震,顿时有些慌乱,他似乎失口对宗主不敬,具体说些什么,已不记得。但转眼间他又想,无凭无据,怕她怎的。“你这个妖女,满口胡言。”
宋玠却是一笑,看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