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前,一心一意看着她,她怎么就能视若无睹呢。
校场里不乏有心人,应当说进入宗门,从外院到内院,站在校场里的每一个人谁都不是善男信女,心里没点计较。故而,众人很快发现,宋宗主前脚离开,后脚小娘子也消失不见,仿佛一连几日,只是为看宋宗主一眼,或是只是为让宋宗主看她一眼。
她的目的究竟为何?
要是小宗小派弟子,众人一定会说,她是要吸引宋宗主的注意——虽然这主意实在是太……凡人,只有凡人才会穿得跟个彩鸡、孔雀似的吸引别人注意,通玄界的修士都是用实力说话。可此人非但是明镜宗弟子,还是明镜宗费长老的弟子,费长老可是上一次通玄大战里存活的人。
她的弟子会另投他门?
费长老的弟子自然不会另投他门,而这小娘子宋玠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吸引宋宗主的注意。
应当说,吸引宋宗主的注意是她修行之外唯一的乐子。
起因很简单,那日之后,留下几句完全听不懂的话,没有半点解释,宋则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任宋玠怎么问怎么找都是不见。
既然求见不行,那只有偶遇。
采花贼怕过谁来。不是看不到她嘛,她就日日换新衣,怎么好看怎么穿,怎么时新怎么穿。她就不信宋则真的眼瞎。
于是就有了校场顺带惠及众人的这一幕。
在众人面前,宋宗主心无所碍,对一切闲杂事务均不入眼,皆不上心。当宗门长老提到有这么个孔雀小女娘,问她会否造成不好影响时,宋宗主道:“无妨,且当她彩衣娱亲。”
宗门长老又问:“但凡对这孔雀小女娘出言不逊的,隔日都被人教训。此事是否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二?”
宋宗主道:“那些人可有缺胳膊少腿?既没有,与我宗门何干。既然惹事,就要承担后果。若是我宗门行止无赖,失礼于人,别人不教训,做长老的也得要亲自教训。”
宗门长老怕引起事端,“若牵连的门派太广,便不好了。”
宋宗主微微笑道:“怎么?自家弟子在外惹事生非,宗门还要护短?心境如此卑劣,行为如此猥琐,这样的弟子便是死了,就死了。活着也不过是给宗门添乱丢脸。”
宗门长老彻底没有话说,议事完毕之后吩咐宗内各处,注意言行,切忌孟浪。他望向议事堂,想到晨间似乎有个弟子孙成,对那费长老的徒弟,言语轻佻。孙成还是宗门另一长老孙不三的爱徒。
宗门长老记性甚好,宋玠的记性也好。早上那个贼眉鼠眼的,已不止言语轻佻,他居然还挑眉弄眼,一脸色相。按说这样的人,宋玠懒得搭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人在宋则走后,居然还肖想起她来。
一说宋宗主没大本事,依仗其他宗门长老的帮衬才坐上宗主之位;二说她修为差劲,这许多年过去才堪堪踏入通玄界;三说宋宗主曾被掳入敌营,天晓得被敌人如何,那言下之意是再清楚没有。
小弟子敢背后这样说,可见此人的师父也有参与,说不定就是这人的师父时不时在徒弟面前这样说宋则。
饶是对宋则有三分恼意,宋玠听到这话火就窜到了脑门,当场就想把那人打的满地找牙。
但打一顿实在是太过便宜此人。况且这人的本事,宋玠见过,要是正面交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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