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躲在被窝里哭。哎呀呀呀,那一次真把我给心疼死了。”
宋则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我告诉她,师父晚上要去行侠仗义,不能整天和她一起,她就明白过来了。”
宋则心道:谁三更半夜去行侠仗义?不是窃玉偷香便是打家劫舍。
“之后我放了一缕神识在她身上,若是她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即时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告诉她我是明镜宗长老是刻意隐瞒,其实是她从没问过,我也就……忘了说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我是阿猫阿狗都不如我是她师父,唯一的亲人重要。她也没问过她父母。直到我的神识发现她偷偷去找过她的母亲。不过她没见到她母亲,那可怜的女人已经死啦。”
“死了?因何而死?”宋则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胡乱想想,有这么个烂赌的汉子,她母亲能有甚么好下场,生得漂亮,沦落娼门,早死算是福气了。”
“她可是去问她母亲,为何要丢弃她?”
费夫人瞥一眼宋则,道:“想是如此。可惜没能见到人,那个结就永远在那里。所以我让她走采花贼的路子,既然不想被人抛弃,就先抛弃别人好啦。”
“邪路,不通。修仙在于修心,你这样教她,是本末倒置。”
“哟哟哟,这道理宋宗主倒是现买现卖。”
藏在面纱后的脸微微一红,这道理是费夫人说与她听的,目的是劝她用费夫人的法子破解心障。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明白了甚么。“你是故意安排的。悬赏,心境,幻境,这一切真是你故意设计的。”
“非也非也。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你们都需要过自己心境这一关,偏生都是一样的问题,一个两个的都要体验爱欲,还好巧不巧有这缘分,那不是正好凑个对。不凑对都对不起老天爷啊。”费夫人双手一摊,特别痛心疾首地说,“哎呀呀,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弟怎么就被你拱了呢。”
宋则不理她的胡搅蛮缠,“不对,阿宝说过,你早就对她说起过我,还拿我刺地回一句嘴,“有趣也不会有趣给你看。”
“哟呵,宋宗主,我就说你这个女人是闷骚,都给我家阿宝看是吧,行行。我等着以后你叫我师父。”
宋则不想理她。
“你去哪里?我们家阿宝是真要忘记你哦。”那洋洋得意,幸灾乐祸的语气,要不是宋则如今打不过她,定要她吃上一剑。
“巩固修为。我晓得她要忘记我,去季仙长处是不是?这世上最擅长操弄记忆的便是与季仙长一起的那一位。”
“那你还不紧张担心地追过去?”
水帘洞后,美人静立,宛如谪仙,她摸摸发上的玉兰簪,淡然说道:“忘记也好。”
直到她的身影如水雾一般消失,费夫人才恍然:“宋则你这个阴险女人,是不是对我们家阿宝动过手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耳朵烫,猜是哪个?
吃瓜:左。
小宋:都烫,有人在想我诶,一边想一边骂,除了那狠心的坏女人没别人了。
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