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走到两人面前来,“我要听听看温凉的说法。”
温凉虽然偶尔会胡说八道,可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可比其他人高多了。
要是认真说来,每一次温凉所谓的撒谎,都不曾用心去打理过,光是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知道他只是懒得去找借口,贼气人。
康熙帝果真从温凉嘴里得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过程,他满意地在两人眼前站定,忽然伸手一人脑袋拍了一记,“朕怎么说来着,你们两个就尽会惹事。”
胤褆大早上赶过来除了给康熙帝请安外,也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那几个本身都不是什么大官,可牵扯来牵扯去后面的人也不少,就光着那范远的模样,身后的杭州知府岂不是得气得跳脚。哪怕有着胤祯在前面兜着,当夜看到情况的人又不止一人,总能找到温凉身上。
胤祯摸着脑袋很是无辜,“儿臣这是英雄救……谋士!皇阿玛先前就总说是儿臣没脑子,您要是再打下去,岂不是越来越笨了。”他笑嘻嘻地蹭在康熙帝身边,看起来很是耍赖。
康熙帝又面无表情给了他一下,“你觉得这样子你就可以没事了。”
胤祯耷拉着脑袋,“儿臣回去就去抄书,五十遍?”
“一百遍!”
“八十遍?”
“一百二十遍!”
胤祯心有戚戚地住嘴,显然没有预料到康熙还有这招。
康熙帝把自个儿子给整顿完后,直接把人给丢出去,视线又慢悠悠地落在温凉身上。
“以温凉的能耐,应该能看得出朕想做什么吧?”
温凉默默摸出了棋盘。
在这其他人的地盘上,温凉还能如此熟悉地按着康熙帝的习惯摸出棋盘,便该知道康熙帝是多么压榨温凉的脑力。
既然没法在温凉身上真正看到他变脸的模样,那么压着他下棋的话也能清爽一二。康熙帝许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狠狠地连胜了好几把。
温凉向来认真,哪怕知道必定是输给康熙,也没有浑水摸鱼的想法。
康熙帝在下棋的间隙说道,“杭州知府那里得罪你了?”
温凉思忖片刻,指尖的棋子总算落盘,“凌辱幼女,奸杀民妇。不过是报应罢了。”
温凉没有亲自动手,人也不是他派去的人杀。杀死杭州知府之子的凶手在此后便直接自刎而死,没留下半点证据。
康熙帝问的是之前的事情也好,问的是昨夜的事情也罢,并没有什么差别。
白子咔哒一声落盘,黑子紧接其上,来往间棋盘大半的位置都被占据了。温凉的局面已现颓势,不多时又被康熙帝的棋子所包围。
康熙帝淡定地又按下一子,“什么时候回来?”
温凉抿唇,他的唇瓣有些干裂,随着他的动作而刺刺生疼,“不回来。”
康熙帝狐疑看着他,“当真不回来?”
温凉坦然道,“难道皇上有什么非某不可的事情?”那微妙的语气令人瞩目。
“朕欲重立太子。”康熙帝把温凉最后的生路给堵死了,完全没有逃脱的空间,温凉拧着眉心思索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认输,把余下的棋子丢到棋盒里面,“皇上不该跟某说这般事情。”
温凉是胤禛的幕僚,他得知此事,胤禛自然也会顺理成章得知此事。
康熙帝失笑,把最后一枚棋子丢到棋盘上,砸开了混合在一起的局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