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你这手艺算荒废了,楚虞说:“荒废了就荒废了,以后也不泡了。”这话没触动梁京兆,反倒触动了她自己,楚虞闭上嘴,不再说话。晚上三点钟她还没有睡,坐在行李箱旁边发呆,旁边梁京兆的卧室门动了,楚虞本想站起来把灯关了,因为不想让梁京兆知道她睡不着。听见梁京兆走出卧室到客厅里,似乎是倒了一杯水,然后椅子挪动的轻响,在就没有声音了。楚虞在房间中站起定住,许久拧开了房门,梁京兆果在客厅坐着,将头抬起来遥望着她,楚虞这两年读书读得眼有些不清楚,只看到梁京兆面目的轮廓。她走过去,梁京兆说:“怎么还不睡。”
楚虞说:“留着到飞机上睡。”
梁京兆喝着水没有搭话,楚虞挪了椅子想坐下来,但她和梁京兆没有好谈的——没有那种,正常家庭里孩子出远门,长辈与小孩的促膝教诲。楚虞也就不坐,她手指尖碰着餐桌桌布,轻轻搔挠,半天挤出来一句:“梁叔,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能不能陪陪我。”
梁京兆放下水杯,说:“我陪你看会书吧。”
楚虞摇摇头,眼睛低着,但很坚决,梁京兆说:“都这么久了,何必在今天呢。”
楚虞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心里感觉愧疚吧。梁叔,你就答应我。”
梁京兆反而笑了一笑,说楚虞,“你这是又让我用我自己的痛苦,来帮你心安理得。”
楚虞轻轻道:“您也知道,我不是好孩子。”
梁京兆站起来,拿着他那杯喝了一半的水走向卧室,楚虞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梁京兆告诉她:“把客厅灯关了。”
楚虞手有些颤抖,把灯的开关推上去。房间里重归原始,只有淡淡的月光,前面梁京兆一个黑色的影子。他把卧室的灯打开了,一道长方形光束斜曳出来。
第二天的飞机是下午的。楚虞攥了攥手,进了梁京兆的卧室。
梁京兆把水杯放在床头,他随意的坐在床边,楚虞到他面前,梁京兆等了一会,楚虞没有动作,他就伸手,从第一颗扣子开始,慢慢解掉了楚虞的睡衣。楚虞前胸起伏了一下,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梁京兆说:“害怕吗?”
楚虞说:“有点紧张。”好久了,忘了被梁京兆触碰是什么样的。还记得梁京兆很周到体贴,但是是像拨开什么似的,一层层一点点的揉她,把她弄化了为止。
之前在心里说这种事谁都一样,梁京兆也没什么特殊的,其实是在逞强说瞎话罢了。梁京兆当然是不一样的,他很温和,又是残酷的温和,就是想让楚虞没有一点拒绝的力气,全盘接受才好。楚虞有点后悔刚刚来找梁京兆,提这种要求,可将来真要是不再见了…她也要用一种方式抵消心里的愧疚和挣扎。
不然楚虞要被自己撕裂。她心里有个人格说爱梁京兆,爱慕、爱戴、敬爱,是不愿辜负梁京兆的,是个甘心服从的没骨气的家伙;另一个人格比较强硬,说梁京兆不过是她人生里一个重要的参与者,最多是利用和他的性交易达到她自己的物质目的和暂时的精神依靠,往后她还是会自己走,且走得更好的。综合起来,楚虞爱梁京兆,却也要离开他,只剩一种对不起梁京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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