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坐得地方正巧是个阴影,她是被怒气逼上头了,在这片阴影里对着手机屏幕现出个阴冷的笑来。新仇旧账总要清算一下。上次都那样收尾,这两人还能若无其事再发短信过来。其实所有人还不是看她好欺负?因为没正式反抗过,就当她好欺负?
——她也是在说梁京兆!她的服从在梁京兆那里得不到什么怜惜,反而是又被得寸进尺了。她又找回了之前觉得自己愚不可及的感觉,她还在这里自以为掌握着主导权,其实梁京兆早就将一切打算清楚了。他根本就想支配她,轻视的,巧言令色的。
☆、负担得起
梁京兆在后台贵宾室里坐着,同来得早了的一个学校领导和他聊了两句,在这位校领导看来,梁京兆周身打扮不像刚起步公司的老总,但有传言说他是从那个城市来h市的,又让人不信,只有从低往上走得,没有从高处往下跳的道理。猜来猜去,最后看梁京兆是某个遭难过江的高官,来h省另谋出路的。
梁京兆没在意他被人在心里来去的猜度,他挂名的这家公司倒是真的,但他这次来做的生意和他这家公司没什么关系。梁京兆向右手借了火,靠在沙发上含住了烟头。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吵闹里有把声音,把梁京兆引得抬起了半垂的眼。
楚虞也是才知道女生无理取闹起来能到这种地步。她被围在中间,旁边聚得人渐渐多至七八个。楚虞最后说:“谁有库房钥匙,给我一把,我再去取一套来。”
对面那女生看楚虞让步,立刻就进了她的尺,楚虞说:“我去,不是因为我理亏,是我帮你去取的。这件衣服摆在那,没写任何人的名字,没规定只有你才能穿。”楚虞从一人手里接过来钥匙,她说话生硬不带一点客气,那个女生尖尖的叫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前台一个人掀了幕帘走来,“都吵什么呢?”她穿正装,身上挂着工作牌,“知不知道前面听得一清二楚?”
楚虞看了来人一眼,又把眼移到别处,这个人就是那位社联会长的女朋友,曾放话将楚虞骂了个狗血淋头,再吵下去,只会对楚虞不利。与楚虞争执的女生见又多了盟友,欲上前哭诉,楚虞回头瞥她一眼:“你歇一歇吧,马上就开场了,你吵赢这场架,比赛就能顺利进行吗。”
她说了就走,也不管后面的声音,她已经在更衣室换过了衣服,衣服是自衣架上拿的,每个尺码的件数都统计过,可能是有其他人拿错了。楚虞心里感到无稽,这么小的事,也值得这样闹。
她穿着高跟鞋,自安全通道拾阶下去,会堂外一片亮得发白,白得生了电光似的骄阳,楚虞低了头走路,鞋子踏在地上几乎发烫,是日晒的错觉,楚虞走着,听到梁京兆在她后面叫她。
楚虞顿了脚步,却没回头。
梁京兆跟上来,“去哪里?”
楚虞说:“库房。少了一套衣服。”
梁京兆和她一起去,楚虞侧眼看了梁京兆,他穿着西装三件,领口系得严谨,梁京兆这身能穿得妥帖,是因为从不需要在外面高温的日头下晒。库房说远不远,在活动中心,距离二百多米,足够人走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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