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吧,如果不想我起诉你当年婚内强奸的话。”
贺成安在门后面听着,心里很淡然地想道,哦,原来如此,原来他是这么来的,一个奸生子。
他高考后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毕业后创业,母亲没有过问一个字。他和合伙人闹矛盾,舌吻之后双双往外走,围观群众的想象力被充分调动起来,群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贺成安一推酒吧的门,门外不远处就是贯穿整个城市的一条江,初夏的江风还是凉爽的,轻柔地擦过他的脸颊。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下意识想掏烟才想起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戒烟了。
身后的门开了又关,音乐声只漏出来一点,又被堵在门里面了。
乐明心也出来了,清了清嗓子,坐在贺成安旁边。
“我……”
“我一直以为你看过,”贺成安突然说道,“我以为你把本子给了老师,我以为你不喜欢男的。”
他的语调很平静,乐明心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小声说道:“那我现在还能看吗……”
贺成安没回答,只是把脸埋在手心里,用力地搓了搓脸,似乎要把脸上的表情搓走。见他不回答,乐明心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伸出一根手指把白色鞋面上面的一点灰抹掉。
他说道:“你原本肯定很讨厌我了,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我呢,为什么和我一起吃饭,为什么滚到了床上去。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啊,不然的话,只能叫419,不叫做爱。
乐明心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这时候酒吧里有人推门出来,他意识到他们俩把门口给堵了,连忙往贺成安那边挪了挪,让开路让人家过去。一下子挨得极近,大腿贴着大腿,手臂挨着手臂,只是都沉默着。
门内又漏出了辛尧的歌声。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乐明心呼出一口气,正要站起来,手上却被拉了一下,不是很重的力度,他却顺势又坐了回去。
两人又回到了贴着坐的姿势。
贺成安侧了侧身,把脸埋在乐明心的颈侧,像孩子一样。乐明心不敢动了,犹豫着伸出手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让我想想,”贺成安说道,“再想想。”
“好,”乐明心答道,“我等你。”
贺成安曾经饱含着年少的全部热望,等待着来自乐明心的回音,等待那么漫长,足够仔仔细细将两人为数不多的细节想了又想,等待却又那么短,不过一下子,就被狠狠地打断了。
现在轮到乐明心来等了,他很有信心,他对生活的盲目的信心从来没有失去过。
就像学生时代,这一次惨不忍睹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