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想要进去好吗。
见乐明心靠在门边看他,贺成安最后还是进去了,里头大灯没开,只开了沙发边的一个落地灯,散发着晕黄的光,玄关进门就放了一盆年桔,上面还用细绳绑了几个红包的封儿,家里墙上贴着福字和对联,看上去就特别喜庆。
贺成安再看,就知道乐明心刚才干什么不让他进了。沙发垫鼓鼓囊囊地凸起来,一看就是下面塞了不少衣服,还有内裤的一角露出来。贺成安站在玄关处,清了清嗓子,打算要走了,却见到乐明心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鞋也不脱,一条又直又长的腿还架在小茶几上。
他走过去,见乐明心小臂横在眼睛上,挡住半边脸,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起来,床上睡。”
乐明心手拿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睡着的样子,脸颊处红红的,含糊地说道:“你还在啊。”
贺成安算是拿他没办法了,要是放任他在沙发上睡一夜,说不定明早就冻死了,弯下腰伸出手要拽着他起来回房间睡,谁知道乐明心反而拉了他一把,贺成安被猝不及防地拉倒,整个人叠在乐明心身上,两只手贴在乐明心耳畔撑在沙发上。
太近了,贺成安想。
他能够闻到乐明心微张的嘴巴里喷出的暖烘烘的酒气,再近一点点就是鼻尖碰鼻尖。
乐明心一双眼就这样看着他,像是迷茫又像是专注,乐明心眼珠子黑极,认真看人的时候犯着一股执拗的傻气,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他那时候连话都没和乐明心多说过,乐明心却主动来要帮忙完成三步上篮考试。
认真一点回忆的话,还隐约能闻到篮球场橡胶地板的味道。
两个人挨得很近,腿叠着腿,贺成安本应该立马抽身起来的,但他感觉到乐明心好像硬了,隔着裤子顶着他的小腹,他微微皱眉,乐明心已经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了,只垂眸看着自己的鼻子尖,眼睫毛一抖一抖,阴影打在下眼睑上,像只要飞起来的蝴蝶。
贺成安的心跳起来了,很久也没有这么有力地搏动过。
乐明心也是,脑袋嗡嗡的,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硬了,想要把脚缩起来掩饰一下,却被贺成安压得实实的。贺成安的面目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模糊不清,眉骨高高凸起,显得眼窝深邃,嘴唇很薄,唇线曲折处甚至有些尖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鼓起勇气来,仰头去够贺成安的嘴唇,不费吹灰之力就碰到了。
是暖的。
他经验不丰富,笨拙地伸出舌头去舔贺成安的下嘴唇,急不可耐又不知所措,手摸索着探进贺成安的羽绒服里头,然后又摸进他的黑色毛衣里,如愿以偿地碰到紧实的皮肉,是紧绷硬实的,按兵不动,蓄势待发。
乐明心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都是高中的时候。
贺成安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乐明心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一下紧追着一下喷在他脸颊上。他急了,藏在鞋子里的脚趾都紧紧绷着,他短暂地离开了被他舔得湿漉漉的,贺成安的下嘴唇,紧闭双眼,声音低哑。
“亲一下吗,”乐明心像个要糖吃又有点害怕的孩子,“亲一下吧……唔……”
话音未落,贺成安就亲上去了,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沙发上,贺成安把手垫到乐明心的脑后,手指穿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