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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片刻,被窝里暖了,赵渊仍钻回去躺好,李逸则挪到他睡暖了地方。
不出意外,李逸睡了入冬后最暖的一晚。
这日后,赵渊夜夜都给李逸先暖了床再回榻上去睡。
自此李逸不提,赵渊亦不说,两人心照不宣,整日都窝在一个屋里,起居同处起来。
萧瑟凄清的泮宫里,除了李逸和赵渊几人,空空荡荡连个影儿都无,临近年关,连学宫吏也走得不剩一个。
陈伴伴早早带着徒弟从宫里出来,给李逸拜早年,好歹也捎了些年货来。
李逸知他不能久留,如今没什么可赏下头人的,特意留了亲画的年画送了两张给老伴伴,陈伴伴含着泪收好了,李逸对他摆手微笑。
“我如今好得很,伴伴年纪大了,顾好自己就行。”
“老奴,老奴……”陈伴伴凝滞,缓缓低头,啜住了李逸的唇。
尝若含桃,世间迷醉芬芳,不过如此。
第二日早起,李逸略感头痛,赵渊只说他吃多了酒。
李逸点点头,“往日宫里设宴,父王因知我不胜酒力,常吩咐用鸳鸯壶给我斟酒,不过是喝一肚子水,倒是不曾误过事。”
赵渊附和,“殿下嘴可紧得很,要紧事不肯说半个字。”
李逸笑起来,凑过去问赵渊,“你哄我说什么了?”
赵渊装模作样想了想,挑了一句道:“殿下说有我在侧,夜里都不做噩梦了。”
李逸顿时红了脸,生怕自己说了更出格的话。
赵渊心情大好,眼神真挚安慰李逸道:“殿下酒品极好,绝非胡言乱语之徒。”
李逸便都信了。
两人互相拜了年,出门去看雪景,走着走着,李逸突然撸了一把松枝上的雪,转身朝赵渊砸去。
赵渊闪到一半又存心慢了半步,被砸中了左肩,他摇着头看李逸,无声做了个口型:“小心!”
李逸撒腿就跑,赵渊逗兔子似地追了十来步,一把把李逸扑倒在雪地上。
赵喜拉住要赶过去的平安,悄悄扯着他溜没了影。
李逸翻过身喘着气讨饶,“不闹了,不闹了。”
赵渊哼哼冷笑,“招惹了再逃,晚了。”捉了一撮雪就往李逸的脖子里塞了些。
李逸凉得哇哇大叫,又被逗得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