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晕毛病,自从西梁山脉回来,就烙下了。最近几年,越来越厉害。还有,谢漫星,你听清楚,沈初没有骗你,也从没有对不起你!你没有理由恨他,你在他心里,远远比我重要,你知道吗?谢漫星,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
细剑的剑柄,被塞在薛慕极的手上。
“你杀了我吧。阿初若死,我陪着他,阿初若活,烦你与他说,我失足落崖,望他带着孩儿,好好的活着。”
“你没必要代他受过。”薛慕极叹气。
“我没有代他受过,”陆茜说,“阿初没有记忆,他记不得你,谢漫星对于他,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什么?他失忆了……”
手上的细剑,掉在地上。薛慕极后背寒凉。他想起沈初上一世,经常对着盘云剑碎碎念,他一直以为是沈初良心不安,才会着魔似的对着把破剑自言自语。
真是的。你不烦。剑还烦呢,你乐意说,剑还不乐意听呢。
“我受父王之命,南行参加平江世子的寿宴,走到西梁山脉,遇到了阿初。阿初受了重伤,刀伤,剑伤,根本数不过来,连着几天发高烧,根本分不清我是谁,只是抱着我的手,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们向来一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们遇到危险,只有阿初逃了出来。”
“我命属下搜山,可西梁山脉这么大,谁知道你困在哪里?我心急如焚,但几天下来,依旧没有你的任何消息。阿初终于醒过来,只是,他失去了记忆,甚至连他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
薛慕极淡淡的,“然后呢?”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骗了他,我骗他是游玩不小心摔倒悬崖下,我骗他我与他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与情人,我骗他与长公主府的交情平淡至极,我还骗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谢漫星的朋友要救。”陆茜蹲下身子,再一次捡起细剑,重新塞到薛慕极的手中。
“我一直在骗阿初。”陆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当你与谢驸马说,你认识谢漫星,要来取走盘云剑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你,把我的谎言戳穿,谢漫星的朋友,都知道他与沈初交好,雍都上下都被我买通,替我隐瞒,却没想到,远在平江,还会有一个。”
薛慕极摇摇头,“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陆茜打断,继续说,“沈初从没背叛过你,他自己病的快死了,还心心念念要人物救你。”
原来,沈初没有背叛自己吗?竟然是陆茜,在沈初身边制造了个密闭的空间,把有关薛慕极的一切,牢牢的挡在空间之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薛慕极举着剑志向对边。
“因为我喜欢阿初。若你不死,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我与他暗示过无数次,可他总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明明是父王与齐安长公主,小时候不作数的指婚!我本已经死了心了,谁知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阿初成了一张白纸,我说什么,他都相信。我决不能让你,破坏这一切。”
“对不起,然你失望了……”薛慕极感到背后,哥哥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薛慕极一笑,“没关系的,哥哥,我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飞走了。”
他真的没有感到多么悲伤,按理说他该被陆茜打击的痛彻心扉才对。反倒是,有些气愤,有些好笑。
沈初,你真是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