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藏。”
“想都别想,你做梦,藏是三叔留下的东西。”平江世子一肚子火,偏偏母亲在眼前,不好再发作。
他怕陆昭,陆昭刚刚的话,很显然是知道两个人的灵魂对调过的事儿。他明明是那个真的,却依旧害怕那个假的“他”。
他想起来,刚回侯府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父亲,都失望的对他说,“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从前不是……从前是什么样子!在畜生棚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落魄样子?他堂堂世子,锦衣玉食,父母疼爱,高高在上。然而,被狗追过,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个穷小子,穿着破烂衣服,吃的比狗还不如,还被人当做疯子锁住!
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从前的他?那个根本就不是他!
他慢慢的了解了那个人做过的事,兢兢业业做平江世子,完整的偷走了他的生活。
他恨死那个莫名生出的灵魂,于是命人给那穷山村所有住户一家百两黄金,要他们看住那个笼子里的疯子,一辈子不许放他出来。
他要让那个小偷,把他经历的冥间炼狱,亲身经历一遍,那些暗无天日,周而复始,被人当成疯子,关在小小的角落,吃不好穿不暖的日子,也让他承受看看。
可是,这个人却安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清闲,还是与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在一起。
薛怀咎,一个下贱的奴家生出的孩子,命里带煞,克死亲人,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雍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的义子!曾经被他欺负,半句话也不敢反驳的偏房庶子,还敢义正言辞的指责他,把平江侯府当儿戏。
这个人还想进三叔的藏?做梦!
平江世子手上鞭子唰的一下,“我才是平江侯府的主人!我不允许,谁也别想进去。”
冯欣也觉得陆昭的要求过分,“藏是我们薛家的祖业,只许薛家人看,你既然已经跟随陆姓,自然也不是我薛家人。”
“夫人,侯爷清醒吗?事关社稷,我要与平江侯当面说话。”陆昭很坚持。
平江世子大叫,“你休想在我爹面前胡说八道!”
“世子,”薛慕极插话,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平江侯府是你的,我从没想过与你争。可以有没有想过,你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平江生意经营严重下滑不说,你与冯骏跟陆钰去抗,你白痴啊!”
“你才白痴呢!”平江世子大骂,“四大侯府,谢家背叛先,做了驸马府的亲家,与陆钰同伙,岑家墙头草,哪儿强靠哪儿,若是山南冯家也失了,下一个就是我们平江侯府,我不帮他,难道眼睁睁看着四大侯府,一个一个,变成蒙山王府那个样子吗?架空权利,削弱势力,最后扣上罪状,抄家流放吗?”
薛慕极没再说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位世子并没有他的记忆,所以更加不知道,他与陆钰谈过的条件。
这个人,也是在为侯府的未来认真考虑的。
的确,若是他没有谢漫星的记忆,不了解陆钰的为人,自然放心不过,从最保守的利益考虑,也会赞同这位平江真世子的选择吧。
他觉得,自己与哥哥,其实没必把与平江侯府的关系,搞得这么僵。
“世子!夫人!不好了!”
有人匆匆来报,手里握着一支箭,“世子,夫人,老太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