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给他盖衣服,问他饿不饿,还把危险的狗拴起来。
难道,是被他从雨酸里奋不顾身折返的英雄事迹给感动了?
不得不佩服,陆昭身边的几个属下非常有自制力。陆大人为人冷冷淡淡平时也没见着对人有多主动多关心,眼前这乞丐算例外,满脑子的问号,却是连个疑惑地眼神也没有。
好像……哥哥与他的下属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向他这里看。
听陆昭命令,“查一查,三年前盐立城百姓的户籍,查年岁差不多的死者或者失踪者。再查致命伤口的形状,追查利器是何种。”
其中两人,一阵风似得不见了,莫子羽不由得赞叹,“陆钰手下,倒是驯养出不少能人。”
陆昭没有理会,转身与薛慕极说,“走了。”
在叫他?哥哥竟然主动要他跟着?薛慕极想都没想,就扑打灰尘跟上去。
“那……医治瘟疫的药方,陆大人打算何时给我?”莫子羽显然不想跟两人同道。
“一月为限,我定为你找到。”陆昭似乎笃定藏有似的。薛慕极想着,大概哥哥在那里看书的几年,见过类似的记载,才敢这么确定。
“我就等你的人口信,救出康弟。”莫子羽俯首抱拳,转身离去。
“把尸体埋回去,尽量做到与之前一样。”陆昭命令。
“是!”
几人分别后,薛慕极问,“哥哥,现在怎么办?那死去的三个衙官,与杀害老人的凶手,有什么关系?”
“我要见一见盐立城的衙主大人。”陆昭说,“新娘子落跑,新郎官不找新娘,还有闲心来破庙捉人,留下书信,要挟西凉皇族交出玉玺,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薛慕极说,“还有,他为什么不围着等在庙门口?而是留一封信?”
“我去衙门,用个假身份,为雍都户部派来抽查税账的特使,若是他心中有鬼,定怀疑我,心生忌惮,或许将对我不利。我刚刚让人安排你住处,在城东门的福禄客栈,你这几天暂且住在那里,别跟着我。”
薛慕极不吵不闹,乖巧的点点头答应,陆昭反倒是奇怪了。直把薛慕极送到客栈房间,他才去到衙门的方向。
陆昭前脚刚走,薛慕极后脚就偷偷跟上去。答应了又如何,说出的话未必就是要做的事。笑话,腿脚长在他身上,他爱去谁也拦不住。除非哥哥能狠下心把他五花大绑或者关入大牢。
哥哥公开特使的身份,亲入险境,多半是心里有了个大概猜测,那真凶不是衙主一家,也与衙门里的人脱不了干系,要亲眼证明什么事。而自己哪里能呆的住,与其等的焦心,倒不如跟在哥哥后面,万一碰上麻烦,还能帮上一点忙。
盐立城衙,陆昭令牌一出,自然是被老衙主亲自请进衙门中。
薛慕极远远看着,那老衙主似乎比他之前见的时候,年轻了不少。这爷爷也快七十岁了吧,腰杆越挺越直,明明腿不瘸,还拄着根拐杖当装饰。
想起当年以平江世子的身份来的时候,何其风光,如今只能等在门外,这个模样,根本没人认识他。
薛慕极捡了几片落叶,摆在地上玩,等哥哥出来。他前世小时候,驸马老爹哄他,总摘叶子在地上摆图案,据说,是齐安长公主小时候,兄长经常哄她摆着玩,她传给了驸马老爹,驸马老爹又传给了他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