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官啊!”
“金色盔甲,那是纯金的,穿着沉不沉?”
“管他沉不沉,给我我也穿,一件得值多少钱?”
“这是……这是金甲卫!我听我爹说过,当年雍都的罪太子有一只亲卫,叫做金甲卫。那是相当的厉害,据说每个人都会一项绝技,还有那金盔甲,据说加了特殊的材料,一点儿也不沉,却是刀枪不入。”
“金甲卫来平江做什么?”
人们还在议论中,城门下,薛慕极也险些被这闪闪的光芒晃瞎。
陆钰微服来平江,却这么高调的走,究竟想的是什么鬼主意?
马上的摄政王,眼神在两个晚辈间来回打量,最终落在薛怀咎手里的盘云剑上。转了一个大圈,这把剑终究是转了回来,该属于谁还属于谁。他迎着日照刺目的光,右手微微抬高,整个队伍迅速规整成几排,踏马蹄声都完全踩在一个节拍上。
终于到了离别时间,薛慕极很舍不得,两人就这么对着站着不说话,想要多看对方一会儿,明明四周各种声音纷繁混杂,谁也不想把这种静谧的气息打破。
陆钰咳嗽,加紧马腹,调转马头,说了声,“走。”
“我走了。你保重。”薛怀咎最终是先开了口。
薛慕极紧紧的抱住哥哥,最后一个拥抱,非常用力,然后潇洒的转头,大步朝前走,边走边伸手挥挥,“你也是!”
他迅速钻进马车里,听见那整齐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城楼上的议论声也渐渐消失。最后,听扶风在门外说话,“世子,深夜了。”
“恩。”薛慕极趴在马车的毛毯上,似乎上面还存着哥哥的味道。
回到家,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卷起来,忽然想起哥哥的脸,他睡觉不老实,哥哥经常帮他把被子伸开,盖在身上。
闭上眼反反复复,睡不着。
唉,心里像是被抽掉了什么东西,空着难受。薛慕极想,或许自己应该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去。
清早,有下人送来一个箱子,说是薛怀咎留在藏的。
箱子没有锁,薛慕极打开,里面多半是哥哥平日练笔的手稿,还有他送去藏的一些小摆件,翻到最后,他发现一封信,一封薄薄的信,信上还勾画着他非常熟悉的一抹——野草。
星星草!
这信,是他写给谢轩的。安好勿念写了五十遍,落款是谢漫星。他那时候,一次性写满了五十年的量,都存在信馆里,定下发信的时间,省得他哪年忘了,让谢驸马担心。为了让谢驸马相信,此信是他儿子亲手写的,他还专程画了星星草这种齐安长公主府特有的杂草品种。
为什么有一封在哥哥这里?难道是他无意中丢了一封?薛慕极挠挠头,想不出所以然,把信放回箱子里,盖上盖子。
“扶风,把箱子放到二房四哥的屋子里。”薛慕极早于薛怀笛打过招呼,四哥走时走了,但屋子不许乱碰。他答应过薛怀咎留个家给他。
接下来的几天,薛慕极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郁郁无欢,茶饭不思,食之无味,失眠多梦,精神萎靡……总之,感觉非常的不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恋?
总算得了父亲的许可,他带着扶风扶云,承担了平江侯府到南边家族产业视察的工作。
出门时,他看见满头雪发的老太君,抱着香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