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杜蕾斯。当时还是紧俏稀罕的进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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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家具城送床来的时候,秦锋正指挥着工人在秦夏房间安装,他的bb机就响了。
低头一看,是苏大牙呼他,内容就几个字。“你妈找你,速回电。”
秦锋抹了一把满脑门的汗,大咧咧的跟秦夏打了个招呼:“我下楼去给我妈回个电话。你吃雪糕吗?娃娃头?我帮你带?”
“不用。”秦夏头都不抬,双手撑着膝盖半蹲在床边,细心叮嘱着安装工人注意的地方。
隔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秦锋再上楼的时候,秦夏眼瞅着人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安装工人收拾了工具让秦夏签了收讫的单子,顺手给带上了门。
“怎么了?”
秦锋不接话,眼神有点恍惚,不像是坏事却也不像是好事。
秦夏急了,顾不得一身黏腻的汗水和到处的灰尘垃圾,抓着秦锋的手腕:“有事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我妈,”秦锋胡噜一把脸,面无表情:“要改嫁了。杜磊杜强他爸,杜向南。”
刚刚电话里的对话言犹在耳。
问候完了儿子的学习与生活,马秀丽的声音透着点不正常的内疚和怯怯,吞吞吐吐的:“那啥,小锋,妈有点事儿想,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妈你说。”秦锋一边打电话一边一心二用的弯腰看着冰柜里的雪糕,汗珠子从额头滚下来,摔在冰柜上砸成八瓣。
“咳,那个,其实如果你不同意,妈就算了,也不是非得……”马秀丽不是这么磨叽的性子,今天反常的厉害。
秦锋失笑:“妈你想说啥,快点,家里还有活儿呢。我哥在那儿监工。”
“哦哦,”马秀丽有点慌,边上不知道谁,很低的声音嘀咕了两句什么,马秀丽捂话筒没来得及,让秦锋听到一星半点的:“你说……锋……男人……”
秦锋心里咯噔一下,连雪糕也不看了,站直了腰:“妈?”
马秀丽给逼急了,咬了牙很快的说了重点:“就是,你杜叔,杜磊杜强他爸,杜向南,我俩想一块儿过日子。”
秦锋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大马路。太阳太烈了,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到处明晃晃的,无处可逃无处可躲。蝉鸣声汽车喇叭声,交织出一片枯燥的动静。
“哦,挺好,我没意见。”
“小锋?”秦夏拽了游魂样的大个子坐下,面对着面膝盖相依:“你就……这么难接受?”
“我不知道。”秦锋笑的跟哭似的,特别难看,满是迷茫无助:“理性上我知道她难,再找个男人一块儿过日子没什么。可是……可是……”少年噎住了,双手无措的握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想我爸……就,就难受……”
“秦叔走了两年半了。”秦夏索性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秦锋的手蹲在他面前,抬着头以仰视的角度,认真诚恳不躲不避:“咱俩过年回家的时候,对这件事不是没有预感,是你不想面对,就当自己看不到。可是,”秦夏琢磨了下思路,继续:“你记得咱俩通信时候说的吗?你说秦叔刚去世的时候,你鼓励阿姨走出家门,去恢复自己的生活,你还说你想明白了,只有你和阿姨两人都过的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才能让秦叔安心。这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