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澳洲。自私也好,霸道也罢,就是不行。
打那天之后,秦锋又挑着话头跟秦夏提了几次,宗旨就一个,不同意。反正他脸皮厚,即使知道自己没立场,也咬着不放。其实秦锋不无说不出口的些许小心机。如果秦夏被他逼急了,跟他吵问他凭什么,自己就坦白。
原来觉得遥不可及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下让他接受起来居然也坦然的很。不觉得变态,不觉得神经有毛病,只觉得那一个是秦夏,就是千好万好,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秦夏不知道是不是敏感的体会到了他的意图,饶是秦锋蛮不讲理,自己也不气不恼,更加的不会质问反怼,好脾气的笑笑说着八字没一撇呢,简直像是重拳打到了棉花堆上,搞得秦锋只觉得自己是老虎咬乌龟,无处下嘴。
饭店门口,秦锋正好碰着骑车赶过来的黄韬。
话说黄豆芽这名称职的小跟班,俨然成了大家伙都知道的官方存在。跟秦锋周围的同学朋友混的那叫一个熟,仿佛a大的编外走读生。那些大个子都亲切的称呼他黄小弟,喜欢逗他,也愿意带他玩儿。尤其郭林董家梁他们,跟黄韬逗来逗去的,就像地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似的。
黄韬也不再像在东林一中读书的时候,总是挨欺负畏畏缩缩的,哪怕依然是扎堆玩儿的人群里最矮小瘦弱的一个,却也谈笑风生眉飞色舞,看过去俨然风华正茂的小青年了。
“锋哥,生日快乐。”小身板跟个没长大的初中生似的黄韬咧嘴笑,是秦锋最熟悉的那种没心没肺:“礼物,喜不喜欢就它了,哎累死我了。”
秦锋接过那个包装的花里胡哨的盒子晃了晃,嫌弃的撇撇嘴:“包装的真难看,一看就是乡镇企业家的审美标准。”
黄韬被噎得翻白眼:“……”
一群大小伙子凑一块儿,个顶个的不服输,酒水喝起来就没数。
一开始黄韬还有点自制力,知道自己酒量不中,根本不去撩事接招。
只是他不撩事,不代表没人撩他。郭林和董家梁一左一右两大护法,还是专门坑爹的护法,一点不嫌丢人的灌黄韬喝酒,结果还没等到切蛋糕,黄豆芽软绵绵的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秦锋也被灌的够呛。
他是正主儿,每人打圈的敬一杯再回一杯,大半斤白酒就下肚了。更不用说还有单挑的呢?
去ktv的时候,秦锋实在撑不住了。开了大包之后,借着出去打电话的理由,溜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天翻地覆。正要冲了水回去包间再战呢,就听到外间大门一响,脚步声很乱的,不止一个人进来了。
黄韬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我没,没喝多……我知道,我啥都不说还,还不行吗?”
董家梁一头雾水却依然有耐心的哄他:“好好,黄小弟没喝多,来,先撒尿,嘘嘘……”
秦锋想了下那个画面,觉得这不行。正打算推门,黄韬的说话又把他钉住了。
“我他妈的,快憋死了……我变态,我有病……呜呜……可是我怎么办?他对我那么好,好的……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办……”黄韬打了个酒嗝儿,接着洗手台拧开龙头的哗哗声响起,伴着黄韬颠三倒四的话,一块儿冲进耳膜:“他帮我教训那些勒索我的人,还……还请我吃饭,吃酱肘子,吃……德州扒鷄……可好吃了,我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