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墙喊他:“你别找了,我真不看。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秦锋是不是听明白了,还是反射弧终于到位。总之光着脚人来疯的大个子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又回来了,跳上炕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冷……”
大被团子抖了一会儿,秦锋又把冰凉的脚丫子伸到秦夏被窝里面闹他。
秦夏没提防,少年冰冷的大脚板贴到自己小腿上,放松,嘴角微微勾着,眼睛眯着,俊朗而单纯。
耳膜还在鞭炮的余威中嗡嗡作响,秦夏看着咫尺之遥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恍神。
“咋样?是不是特别响?”秦锋喜孜孜的侧脸,浓眉轻挑:“十响一咕咚绝对碾压一切听响的炮仗……”
两人的脸一个微抬起一个稍低下,目光准准碰个正着。几乎是同时的,心里某处隐秘的地方咔哒一声,那种微妙而悸动的感觉漾开来,潮水一般,不动声色却牢不可破。
秦锋的喉结动了动,不说话了。
像是被梦魇着了,秦夏知道这不对,可是那股清醒的声音如此弱小,完全扯不住一根筋又压倒性的反对势力。
“锋哥,”小钢炮欢乐的声音插-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吸鼻涕声音:“新年好。唉呀妈呀十响一咕咚可老响了,我耳朵都炸聋了。”
两人胶着的视线一下被打散了。
秦锋清了清嗓子,别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夸张:“小钢炮新年好,晚上过来给哥拜年,给你发糖吃。”
秦夏低着头,抿着唇用鞋尖铲着地面,插在裤袋的手指攥了攥,手心发潮。
东林这边年夜饭吃的早,放完鞭炮开席,时间才四点十分。
马秀丽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喜悦:“来,咱娘仨干一杯,祝小锋和小夏学业有成,以后找个好工作,家庭事业双丰收!”
虽然只有三个人,圆桌上却是毫不将就的摆了十道菜。从猪皮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