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相间的候车室和顶上的大字招牌上,映着皑皑白雪,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锋子!”来接站的杜磊远远招着手,帅气的弹掉半截香烟,大踏步走过来。
“杜哥!”秦锋也特高兴,两步过去,跟哥们儿来了个热情的熊抱:“恭喜你啊,双喜临门。”
杜磊无奈的笑,捶他一拳:“埋汰我呢大学生?”
“我哪敢?”秦锋大笑,眉眼跟着筋骨一块儿舒展开了,俊朗的令人无法正视:“又要结婚又要当爹的,不是双喜临门吗?我哪儿说错了?”
“行行,你说的都对。”杜磊告饶:“后天去喝喜酒,别忘了。”
“杜哥,这位我同学,秦夏。”秦锋拉过脸色苍白的秦夏,亲密的勾住肩膀:“南方人,没见过咱们这疙瘩大雪,跟我来玩的。”
杜磊热情的伸手:“杜磊,小锋哥们儿。欢迎欢迎。”
回了家,马秀丽又是一通热情的寒暄。
比起两年前在s市的那次见面,马秀丽对秦夏明显表现出不一般的热情。不是客套,结结实实的真喜欢。
“小夏啊,你看看你,还是个学生,给阿姨买什么东西?哎呦这个手链可真漂亮……快,外边冷吧?脱了鞋上炕暖和暖和。”
秦夏迷迷瞪瞪的,笑的腼腆又温顺,特别招人稀罕:“就是个小礼物,阿姨你喜欢就好。”
秦锋大咧咧的,再三嘱咐:“妈你可别出去跟人家说秦夏是谁,就说他是我同学,不然……你懂得。”
马秀丽连连给儿子使眼色,埋怨又带着心疼欢喜:“你个傻小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让我瞅瞅,是不是又高了?”
秦锋得意的秀了个肌肉:“嗯呢,才量的,长了两厘米,现在一米八六了,我估计还得长。”
“别长了,”马秀丽犯愁:“再长就顶破屋顶了。”
秦夏站边上,微笑着看着娘俩贫嘴,眼里情不自禁露出些羡慕的笑容。
好不容易把马秀丽哄出门去上班,秦锋惬意的伸个懒腰,拉着秦夏往里屋走:“上炕躺会儿眯一觉,我看你累的不行。”
“还没刷牙洗脸呢,”秦夏没精神的时候眼角微微耷拉着,像只纯良的小兔子:“你朋友也太热情了,接了站就去吃饭,推都推不掉。”
“你不是漱嘴了嘛,穷讲究。”回到自己地头的秦锋有些不一样,就像懒洋洋的狮子从趴卧着到一跃而起飞奔起来,强壮的肌肉牵动着,漂亮的毛发飞舞在风中,鲜活无比。
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有兄弟有手足,说一不二强势无双,所有事情他都搞得定,那种感觉极其安心。
“哥你原来睡过炕吗?”秦锋看着秦夏脱了鞋上炕,伸着两条长腿挺傻的样子,哈哈大笑:“炕头热,炕尾凉快。盘腿坐着舒服。”
秦夏抿抿嘴,笑的秀气:“早忘了。”
两个大个子男生并肩躺在热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杜磊他弟杜强跟我一个年级,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对了,后天杜磊结婚,咱俩跟我妈一块儿去喝喜酒啊。杜磊也邀请你了,你可别端架子不去。”
“我端什么架子,”这样一躺下,身子热乎乎的,秦夏才觉得整个人跟要散架了似的,眼皮子发粘:“得麻烦你点事儿。我打算去给我姥姥姥爷扫扫墓,你帮我问问你妈,他们埋哪儿的?年前找一天吧,要不正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