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深冬的寒风把他骨头缝都吹透了,可是他根本就连挣扎都放弃了。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去找丁子明吗?跟他道歉?然后看着那厮带着一脸胜利的微笑告诉自己,秦夏为了给你求情,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秦锋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心里难受的不行,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夏源说的对,拳头有个屁用,跟权势和法律杠上,比蚂蚁还弱小。
浑浑噩噩挪了两步,秦锋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花坛边上,呆呆的望着鞋子上的一点污垢。
是很暗的一个小点,仔细看能看出隐约的赭红色,应该是丁子明的血。
其实他来求夏源做什么?丁子明已经同意和解了,是秦夏放下了骄傲屈服的结果,自己惹的祸,秦夏收拾的烂摊子。夏源再有关系,还能逼着丁子明放过秦夏?
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从夏源公司坐车回学校,下车的站台上有卖烤红薯的。
秦锋愣怔的盯着那个摊子,记得秦夏最喜欢这家的烤红薯,又甜又糯,连芯子都是绵软的。
买了两个烤的裂开出了蜜汁的红薯,热气腾腾捧在手心,秦锋条件反射的往秦夏租的房子走去。
真到了门口又踌躇了。就算自己不要脸,可是再这么给秦夏添乱,是不是太不成熟了?
想了想,秦锋到底没敲门,轻轻把还冒着热气的袋子挂在大门的把手上,转身黯然离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热闹的宿舍里空无一人。
游魂样的走到床边坐下,秦锋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难受。抓不到又忍不住的难受。
电话铃响,秦锋下意识的就接了起来,静默的听着。是黄韬。
小孩气哼哼的,还带着宿醉的难受劲儿:“锋哥是你吗?”
秦锋舔舔嘴唇嗯了一声。
黄韬不知道他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气咻咻的告状:“锋哥我跟你说,姓董的可不是个玩意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你可别跟他玩,这人太坏了。”
秦锋听着自己笑笑的问,声音没有异常。可是自己就好像分裂了,另一个冷漠的自己浮在半空,看着那个跟黄韬谈笑自若的另一个自己,隔离感如此强烈:“哦他怎么了?”
黄韬捂着话筒,声音发闷,又鬼鬼祟祟的:“他、他取笑我是小姑娘……”
“他就那样,吃饭时候不就开玩笑的么,我听着了。”
“不止。”黄韬急了:“他,他还摸我……小鸡鸡的……”
秦锋眨眨眼,突然有根神经一点点复活,两个分裂的人格慢慢统一:“对了,黄韬,问你个事儿,你说方南在z市对吧?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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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火车站天都黑了,圣诞夜的z市没有太多洋节狂欢的样子,车站前面连彩灯都稀稀落落,看着有些冷清。
黄韬没有方南宿舍的电话,只知道学校的名字和大概的专业。原本黄韬说再帮秦锋好好问详细点,可是秦锋等不及,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票就过来了。
心急火燎,一刻都站不住,总得做点什么心里才能稍稍安稳些。
前后问了几个保安交警的,秦锋倒腾了将近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