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诸如此类的事简直太多了,一直到他死,大家都怀疑这人的命格是不是被谱得太过分了,每当一件美好的事出现在他眼前,不需要多久就会跟着被生硬拉扯着毁掉。偏偏他一生都忍住了,一声不吭什么坏事也没有做,怨气还让他死后自称厉鬼。
他大抵是惊喜地发现,死前做不了的事,死后做起来太方便了,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知道人间被闹得鸡犬不宁,天上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才匆匆集结了神官下凡……
扶昊忍不住感慨,他从没想过自己小时候听的小小的神话故事,牵扯进了如此多的爱恨情仇。
宋徽不屑地笑道:“那只鬼后来永远都在叫嚣,反正老天不给他活路,他就永远和天作对。”
听到这句叛逆的话,原本一直半眯着眼让人怀疑是不是要睡着了的一星,忽然眼皮一跳。扶昊知道,他是想到了当年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而那个少女也是和某个厉鬼勾搭死掉的。
一星嘴角一勾,笑了笑:“那这鬼还挺傻的。”
宋徽却道:“傻归傻,他力量却很强大,现在伪装在弟子中……而且那名被伪装的弟子……”
一月垂眸,默然道:“届时,我去处理那名弟子家中后事。”
宋徽点头:“嗯。今日让你们来告诉你们这些东西,就是吧责任担在各位身上了,请务必抗好你们的担子,拜托了。”
“是。”
夜色沉寂,星星稀疏,宋徽交代了一些细枝末节后,众人疲倦地回到卧寝。谁知这一次扶文彦又守在了门口,也是神色疲倦不堪的样子。
见三人终于回来了,大喜过望,道:“终于回来了!出事了!”
扶昊道:“谁出事了?”
话刚问完,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除了汪韶,还有谁能影响到扶文彦来寻他们帮忙?
扶文彦眉头紧锁,严肃道:“你们跟我走。”
扶文彦把众人带到汪韶和卫无轻的卧寝,一走进去便能看见一滩血迹,还有个白衣小公子坐在凳子上咬着嘴唇流着眼泪捂着头。
扶文彦道:“卫无轻被汪韶发疯似的拿扇子砸了头,也不知道他扇子是什么东西做的……那么厉害……”
扶昊把卫无轻交给何晋绫,问道:“汪韶呢?”
扶文彦抬指了指柜子。
他难道这次把自己躲在柜子里了?扶昊好笑地去开柜子,谁知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手脚都被麻绳捆住,嘴里还被塞着一团布,呜呜地叫。扶昊手抵太阳穴,半晌才问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至于汪韶发疯起来连自己都捆吧。
扶文彦轻描淡写道:“我捆的,他太疯了,没办法。”
扶昊心里一闪而过诧异,把汪韶嘴里的布扯了下来。汪韶惊恐地看着他的似乎有话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
扶昊想了想,还是帮他抱到床上,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了呀?是又做噩梦了吗?”
汪韶摇摇头,垂着眼眸心有不平的样子,扇子不知所踪。
扶昊道:“扇子呢?”
汪韶还是摇头,终于说了话:“我也不知道。”
扶文彦迟疑一会儿,走到扶昊身边,问:“你们在找这个?”
扶昊状做惊喜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