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郁堂离于蓝园并不远,二十分钟后,郁禾便赶到了郁千里那里。
平时人来人往的小院,现在暗沉沉的,静阒无人。
几间房屋的门楣,门框上,也空空荡荡的,没有春联,也没有福字。
郁禾的嗓子又哽了哽。
郁千里屋子的大门没有关,想来是给郁禾留了门。
郁禾轻悄悄地推门地去。
郁千里并不在客厅里。而旁边那个病房的灯却亮着。
郁禾挣扎了几秒,才推门进去。虽然常在解郁堂,但郁禾到这间病房的次数却极少。
纵然每天会看到护工与郁千里在这里进进出出,甚至陈敏也会时不时地过来与郁千里换把手,郁禾却尽量避免进来。
这具身体提醒着他不得不面对的现状,与未来。
回归自己的本体,或是永远就这样顶着许安的皮囊生存。
不管那一种,都是他所无法操控的。
郁千里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对着躺在上面的禾禾。
郁老爷子已年近古稀,自小父母缘浅,长大子女缘更浅,独独的一个儿子,也常年定居国外,有等于无。
对于生死离别,他有着随遇而安的平常心与达观,但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孙子,却像心中的一根利刺,让他钻心地疼。
郁禾轻轻地走过去,郁千里这才抬起头来。
灯光下,郁千里一脸疲倦。
“小许,我决定了,打算用那个电刺。脸色也是过份的白。
但现在,郁禾是知道的,楚凌冬外表下的温度与温存。
楚凌冬眼神也十分清醒,大约是为了赶回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