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从内分泌科出来,郁禾犹豫了一下,从旁边的外科门诊路过。
308室依然人满为患,外面的候诊室里坐满了人。助手冯晓从里面出来,用清脆而不耐烦的声音嚷着:156号,156号的人呢……
郁禾往里面一瞟,一个穿着白大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人看病。
郁禾脚步不停地从门口里走了过去。
郁禾给郁千里请了假,用了三、四天时间,挂完了内分泌科与泌尿科所有的医师或是医生。答案依然是徒劳无功的。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对许安留有印象。
连续奔走了几天,郁禾不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疲乏。
楚凌冬这几天也忙着,虽然每天都会与他的通话,但都没有过来。
但郁禾在电视新闻上倒看到过楚凌冬两次。一次是作为优秀的企业家代表,出席在n市举办的全国性的创业论坛。镜头在前排一扫,虽然只是几秒,但郁禾还是看到了他。
一次是电台的一档一线问政栏目。楚凌冬作为特约嘉宾出场。其中有一项涉及房地产,市民代表对n市连年房价居高不下,对市长进行问责。
市长从n市的环境与发展,做了陈词,并承诺现在很多优秀楼盘都在建中,接着,楚凌冬代表房地产行业,对全市的楼市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楚凌冬说的什么,郁禾一字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电视上的楚凌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有着无以言说的魅力。
郁禾看着,便有些失神。
看来楚凌冬是忙。
只是不知道上次田乔找楚凌冬是因为什么公务。这个公务进展的怎么样了。郁禾心想。
周四郁禾主动地联系了陈兰芝,给她预约了心理专家门诊。陈兰芝那边依然一副怨声载道的样子,但她欠的堵债,还没有还清,只有先委屈自己,过来一趟。
以前,为了钱她什么都能作,什么也敢做。何况这只是让她去趟医院。
从许安七岁,陈兰芝便带着许安来到n城治病,n城是省会城市,便在附近辐射的城市边缘找了个地方租了房,许安一边上学,一边寻医。
第二天陈兰芝坐了最早的一班长途巴士,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济世医院。
因为是预约,而心理科相对别的科室并不是那么拥挤,陈兰芝第一次被叫了进去。
医师四十上下,经验丰富,一眼就认出了她。和她开了几句玩笑,问了些诊状,又做了些测试题,又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开了药。
陈兰芝对这个医生颇有好感,一点没有她把当病人的样子。甚至还与她聊了天,问了她的住址后,还说了一句:这大老远的,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可这不是为了钱么。
陈兰芝从医院里出来,时早还早,便直接坐公交车到了长途车站。下一趟到站还在等很长时间,她就把就诊医院与拿的药拍了照片,发给了郁禾。
不出两分钟,她的手机上已接到了转帐通知。
这个儿子现在做的事,已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明明让她心烦又讨厌,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前来就诊。
但紧接着,郁禾电话就打了过来。陈兰芝接听了电话。
“钱给你转过去了。”郁禾说。
“嗯。”陈兰芝有些懒得回应。
那边间隔了几秒才说:“你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