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间里带出,再次睁眼,医务室里的光线昏暗,夜色降临了。
阴暗的医务室里,一群头戴面露浑身紫黑的妖怪从暗处走出,围在阿修贝尔的床前。
奇怪的是,随着它们的靠近,小少年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这群妖怪就像是自然中的空气,风,雨一样,自然而然的存在在那里,但它们锐利的牙齿,还有低声嘶吼,后背拱起的样子,看起来可没有风雨空气那样无害。
手边没有武器,小腿还在酸软的阿修贝尔在自己休息的病床上紧张地坐起来,他盯着自己床边的妖怪们,眼里的厉光宛如实质,让这群被人用咒术驱使的妖怪们一时间心生恐惧,在床边犹豫不决地低声叫唤。
“叮……”
水滴滴入水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阿修贝尔的床脚出现了一名头戴白冠的短发少女,白色的和服,红色的眼睛,乌黑的头发,少女像曼珠沙华一样散发着颓靡的气息,白皙纤细的手腕还有脚腕上密密麻麻地被写上很多的字,从手腕脚腕开始写进了被衣服遮住的身体里。
“这双眼睛……和当年的夜斗真是相像呢~”
少女凑过来,猩红无神的眼睛仔细地看着阿修贝尔:“但是,一点都不冷漠,不像夜斗的蓝眼睛,就像是冰一样,幽蓝美丽。这样的棕色,只能让人想到阳光,蜂蜜……温暖但不够强大,你害怕寂寞吧?”
少女离得太近了,从她嘴里吐出的微凉气息让阿修贝尔皱眉避过。
“你是谁?”
少女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着:“寂寞很可怕的吧?自己不被需要,不被拥有,连微笑都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是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吧?”
“……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阿修贝尔刚刚来到时之政府的状态,少女的话也许会让他心生动摇,但此时本丸里的刀剑们已经用他们行动告诉了小少年——他们已经被阿修贝尔所拥有,那么他们会永远效忠于阿修贝尔,至死方休。
“为什么呢?你不害怕寂寞吗?”
见阿修贝尔不为所动,少女疑惑地歪头。
“害怕啊,我很害怕自己不被需要。但是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也许这个意义是别人给我的,是他人加褚在我身上的,但这也可以是我的意义。”
指尖碰到了裤子口袋里的硬物,动作轻缓地将东西拿出来握在手心,阿修贝尔看着少女接着说道。
“你对我没有恶意,那么为什么要带着这群妖怪来恐吓我?”
动手前,小少年想知道少女的用意。
“——别人给你的意义你拿来当做自己的意义,那你自己的意义你找到了吗?”
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面露困惑的表情:“别人给你的意义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了,将它丢弃的话,那不是对因为这个意义而跟在你身边的人很残忍吗?”
“……也许吧,但是最少在这一刻,我和他们都是快乐的,就算以后回去他们分开,我会拒绝现在的意义,但是我对他们的感情从来都是我自己的,我给他们的感情是我自己的,那就够了。”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抛弃我吗?”
少女化为了一束水流从阿修贝尔眼前流走,围在床边的妖怪们却没有跟着少女消失,反而像是解除了什么禁锢似的,咆哮着冲向了坐在床上的阿修贝尔。
“夜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