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地亲了一口,然后,依依不舍起身,把衣服穿好,就坐在床边,等小可爱醒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小可爱开始出汗,额头,鼻尖,都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宇文佑天用毛巾帮小可爱把脸上的汗擦掉,很快,那汗珠又冒了出来,不一会儿,整条毛巾便已经湿了。
宇文佑天环顾房间,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水盆,拿起来,到走廊去打水。
这样的生活,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是经历过的,那时候,自己也不过就是光光这样的年纪,一个人,只抱了一把吉他到北京来打拼。
他喜欢写歌,也喜欢唱歌,但北京的人实在太多了,光会唱歌,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去过酒吧面试,有的地方,给他很少的钱,就要他唱一整个晚上,有的地方,干脆连试唱的机会都不给他。
没有钱,他就只能住在地下室里,他这个人,生来孤僻,不愿意交朋友,大部分时候,就自己躲在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写歌,唱歌。
本来,他想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反正,要在这茫茫人海找到一个愿意懂自己的人那么艰难,与其花费心思去寻找,不如放弃,逍遥自在地一个人过一辈子。
可惜,没过多久,他的妈妈生病了,癌症,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他把吉他丢在地下室,匆忙赶回老家,为妈妈筹借医疗费。
他去找了跟妈妈离婚多年的那个男人,放下自尊,苦苦哀求,但得到的只是一句诅咒,他又去找了妈妈那边的亲戚,舅舅,阿姨拿回来的钱,却不够一个礼拜的住院费。
没办法,他只好卖了家里的房子,还有一切可以变卖的东西苦撑了半年,最后,妈妈还是离开了他。
办好了妈妈的身后事,再次来到北京,已经是冬天,他一个人,站在天桥上,看着宽阔的马路,匆忙来往的车辆,跟自己说,这辈子,我一定要做个有钱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做个有钱人!
回到地下室,他砸了那把心爱的吉他,开始投简历,从艺人助理做起,一步一步,终于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过往,但那段在地下室生活的回忆,却藏在内心深处,怎么都没有办法忘掉了。
抱着水盆,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在水房排队等着打水,那些个刚刚起床的快递员,经过他时,都忍不住露出惊诧的目光。
毕竟,他的气质与穿着,与这个脏兮兮的地下室,实在格格不入。
接了水,回到光光住的那间屋子,重新洗了毛巾,继续帮光光擦汗。
又不知过了多久,光光额头的汗消了,宇文佑天伸手去摸,那额头已经凉了下来,显然,是退烧药起作用了。
小傻子,别睡了,起来喝点粥吧。
宇文佑天轻轻推了推光光的肩膀,可爱的小男孩终于睁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世界。
糟了,我不会又在做梦吧?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总出现在我的梦里呢?
小可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回想刚刚那个不堪入目的梦,梦里面,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而那大魔头也一丝不挂,压在自己的身上,最要命的是,自己的下面,又一次可耻地硬了
这个梦,难道就做不完了吗?
小可爱懊恼地自言自语,大魔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