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b,自然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那个佛牌店,用掉了他所有积蓄,与小金二人要维持生活,又能有什麽更美好的办法?
一开始,只是在接客帝上聊天,是个大叔,问我,收费吗?
也没有多想,就随口回答,收费呀,你打算出多少?
真的只是随口回答,心里也完全没有什麽概念。那阵子,小金先生跟一个叫斌仔的男孩混在一起,还以为跟往常一样,只是玩玩,可每天见面,後来,甚至把斌仔带回家里。
质问小金先生,现在这样,是什麽意思?
冲我怒吼,我爱他,我要跟他好,你能把我怎麽样?你好朋友害我丢了工作,就当是你欠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他的话,没有一点儿道理,我也不觉得害他丢了工作,就表示要亏欠他一辈子。
可就是离不开,再愤怒,再失望,都离不开。
一个人照看佛牌店,根本没有生意,低三下四给以前认识的朋友打电话,要他们来求块牌子,後来,人人都躲著我,好像我是搞传销的,电话都不敢接。
觉得自己挺可怜的,可又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可怜。不是吗?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自找的?
也会孤独,接客帝上与人聊天,先想的是要报复,小金先生可以跟别人上床,我为什麽不能,跟别的男人睡了,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那个男人,应该是个公务员,他的肚子跟双下巴,有公务员的味道。我们约在崇文门新世界後面的酒店,还挺高级,他说,跪下来给我口交,给你五百。
我看著他,用瞧不起的眼神,笑,加五百。
爽快答应。我跪下去,含住他的下体,总觉得他肚子上的油压在我头顶,快让我喘不过气来。
那个胖子,射在我脸上,发出淫荡的叫声。
我去卫生间洗脸,看著他丢在洗手台上的一千块钱,竟有说不出的快感。
张哲,你知道吗?漂亮男孩赚钱可真他妈的容易,不就是口吗?遇到射的快的,几分锺就能搞定,就算是遇到高手,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容易赚钱的方式吗?
我把赚来的钱,拿去交佛牌店的房租,以及供养小金先生和斌仔。
斌仔是日本人,看著不像,只是声称。与小金先生在房间里做爱,发出快要死掉的尖叫声,特别刺耳。
我坐在客厅,等待最後一声尖叫,那意味著高潮,过一会儿,就敲门,外卖到了,赶紧吃饭吧。
小金先生从来不问我,钱从哪里来,也不关心我去了哪,跟什麽人上床。好像他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与斌仔做爱。
做b,也并非次次顺利,一次遇到一个东北男人,插我,怎麽都不愿意用套子,我说不行,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射在我身体里,转身就走,跟他要钱,反把我钱包里的钱抢光。
能做什麽?报警?说我卖淫反被抢劫?
只能默默忍了,祈祷下次不要遇到这麽野蛮的人。
直到有天,发现身上有斑点,知道坏了,报应来了。
跟小金先生说,我得病了,竟然关心起来,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你能想象吗,张哲,当时我真的感动了,差一点哭出来。
这麽长时间,他终於再一次对我露出这种紧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