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的人很多,不时有别的船划过来,与我们的船碰撞,把我们撞到一边。一群年轻人,看起来也像gay,冲我们热闹挥手。
这些人,是还没经历过烦恼,还是假装忘了烦恼,谁又能知道?
你算过命吗?宋凯突然问。
小时候算过,说我28岁会死,过完,还活得好好的。
我听一个姐妹儿说,在通州,有一个大仙儿,算命特准,我想去算算,你陪我?我想看看我跟小金先生能不能好一辈子。
答应宋凯,他说什麽,都答应。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就尽可能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吧,毕竟这城市里,能陪伴我的人,很少,而需要我陪伴的人,也没有几个。
☆、第十七章
北京八年,对於夏天,喜欢的厉害,也讨厌的厉害。
不觉间,已进入七月,热得要命,每天都恨不得躲在空调房里,一动不动。
与张先生两个月没有联系,微博取消关注,不通电话,不发微信,偶尔想到,就停下来想一阵子,然後继续做当下正在做的事,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没必要刻意的遗忘,搞的这个人,或是这件事,对自己有多重要一样。
王洪军换了一份工作,在朝阳大悦城附近的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待遇比之前的那家好了很多,偶尔也会给我买小礼物。
宋凯还是在忙佛牌店,似乎生意并不好,已经过了佛牌流行的好时机,何况,也没有太强的社会关系。
新店开业那天,让王洪军陪著过去捧场。见到小金先生,虽然从头至尾笑著,气色并不见好,也许是纵欲过度的关系吧。
照顾宋凯生意,求了一块牌子,并不真信,放在家里,从来不戴。
宋凯说,要有朋友想求牌子,一定介绍给我,我帮他选最合适的。
先不说宋凯是否对这些所谓佛家信仰真的精通,只是朋友之间,若涉及到为了金钱或生意特别拜托,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多希望宋凯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喜欢说明星坏话的年轻化妆师呀,那时候我们的相处,多单纯。
算命?还是去了。
感觉很不靠谱。通州很偏僻的一处,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只会胡说八道。
开口便聊感情,讳莫如深地对宋凯说,看来你要晚婚,真心人要过了三十岁才出现。
去他妈的,老娘根本就没打算结婚。
从大仙儿那里出来,心疼花掉一百块钱。
算命这种事,本来就是自找麻烦,准了,或是不准,都不会影响你当下要做的决定,何况,若预知了未来要发生什麽事,那日子过起来,不是更加乏味?
至於我自己,剧场的工作很顺利,除了跟小文成为很好的姐妹,还拜了一个戏剧圈很有声望的编剧做老师,四十出头的男人,性格温厚,我尊称他为任老师。
任老师说,我有编剧天分,不过要先试著写故事,好的编剧,都是会讲故事的人。
开始把身边一些小事写成短篇,发在自己的微博上,偶尔也会引来关注,在三十岁前,突然找到人生兴趣,也真得算是幸运。
给张老大姐打电话,问,干嘛非要给我存钱,我现在日子过的很好,不缺钱。
矢口否认,非说那笔钱与她无关。
又怎麽会无关,这两个老人,变著法地关心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