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孽,被你们一个个这样欺负,是不是夏清要你这么做的!”
“欺负?”姜惠敏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要我说一说你曾经对夏清做过的事吗?”
“夏清十一岁那年,你和她一起去采莲藕,没她采得多,你便把她推到河里,自己偷拿了她的莲藕,害得她回去被潘氏骂偷懒不干活;十二岁那年你把夏清的荷包扔到隔壁男人家的院子里,害她公然出丑被潘氏当众责骂,后来还是一个邻居家姑娘看见你扔那个荷包,夏清才洗刷冤屈;选妃那年……”
姜惠敏一件件历数,潘桂头都快低到衣服里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不服气地问。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知道。”姜惠敏冷冰冰说。
实际上,早在宅子里的时候,姜惠敏就派人去夏清老家调查这些事了,当莲月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呈递给她的时候,她气得嘴都在抖。
所以眼下,她是一定要替夏清出气的。
见潘桂不说话,她又问了一次,“所以,你想好了吗?不说话,我明天可就下旨了。”
“我去补那个空缺。”潘桂抬头喊出了这句。
她终归是畏惧死亡的,见她如此,姜惠敏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当天的封后典礼一直拖到晌午,结束后,姜惠敏便让人送夏清回景春宫,坤宁宫离那边不远,平时无事,夏清根本不必过去。
而她自己转头就去了慎刑司,见了潘桂,夏清还一个人躺在寝殿休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姜惠敏回来的时候,她的午膳已经用过了,正躺在床上逗猫。
姜惠敏坐在她身边,见夏清已经卸去头饰,头发就那样披在肩头。她十指穿过夏清的发丝,轻轻按摩着。
这一上午夏清都顶着那个凤冠,梳的九凤朝天髻也并不舒服,姜惠敏这样轻轻按揉,她顿时舒坦了很多。
习惯性地往舒服的地方蹭,一点点,夏清就蹭到了姜惠敏的怀里。
“今天累坏了?”姜惠敏低头问她。
“还好,姐姐站在那里才累吧。”
“哪有?”姜惠敏一笑,“你现在可是皇后了,以后记得多担待我。”
夏清低头羞赧一笑,“姐姐怎么这么喜欢调笑人。”
曾几何时她只是一个贵人时,姜惠敏也没让她怎样,如今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两人都不在乎。
在乎的从来只是对方这个人。
“你如今也算是皇后了,以后每天早上要去坤宁宫见后妃们了。”姜惠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