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姜惠敏,到了这深宫里,潘桂怕是只有吃亏的命。
不出片刻,姜惠敏便命莲月把这新一批的宫女召了进来。
姜惠敏威名在外,这些新来的宫女对她早有畏惧,现下一听她召唤,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进了门,行了礼。
她本意只在潘桂一个人,简单叮嘱了几句后,便放她们离去,潘桂正要跟着大家离开时,姜惠敏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你留下来。”姜惠敏不冷不热地说。
潘桂只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果然还是逃不掉,她可没那个胆子反抗,老老实实跪了下来。
“潘桂?”姜惠敏把玩着手上的东西,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潘桂听不出她的喜怒,只能战战兢兢答道,“正是奴婢。”
姜惠敏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末了见潘桂头都不敢抬,才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当宫女的感觉如何?”
冷汗从潘桂额头渗出,这问题太难回答。她自然还记得当初在宅子里,她是如何对姜惠敏说话的,如今她只能恨自己当初不长眼,骂皇贵妃是丫鬟。
“本宫问你话呢!”见她迟迟不回话,姜惠敏话里带了怒气。
夏清如今就坐在姜惠敏身边,本来她想离开的,但是姜惠敏的手握住了她。
她就是要让潘桂看看,如今她和夏清,已是天壤之别,心里要有觉悟。
潘桂被姜惠敏这一声厉喝吓得不轻,她抖了一下,慌张地跪倒在地上,“娘娘饶命啊,都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求娘娘宽恕!”
她求饶的姿态低微至极,如果有人不知前情,一定会觉得姜惠敏在虐待宫女。
但若是知道潘桂前几日的猖狂,怕是只有嘲讽了。
果然,只见姜惠敏嗤笑一声,“有眼不识泰山?本宫记得,夏清是什么身份,你可是清清楚楚的,也没见你对她如何恭敬。”
这话是真的戳到潘桂心窝子里了,当初在宅子里,姜惠敏她还能用不认识作为借口,可夏清,她明知对方是宫里娘娘,态度也没好哪去。
这就很难解释了。
只见潘桂有些慌张地捻着袖子一角,不知如何应答。
“奴婢,奴婢……”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头,“奴婢知错,求娘娘宽恕啊!”
潘桂的求饶并未讨好到姜惠敏,她眉眼间是一贯的凌厉,“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当宫女的感觉如何啊?”
潘桂低头不知如何应答,许久才畏畏缩缩答道:“能做宫女在这里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上面那人冷冷一笑,看来潘桂还没傻到家,她懒怠怠靠在椅子上,“既然这样,把你之前对本宫说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吧!”
“什,什么话?”潘桂明知故问。
姜惠敏眯着眼睛,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知道是什么话,本宫在宅子里只和你说过那么一次话。”
就在几日前,潘桂还在宅子里大骂姜惠敏,眼下今非昔比,她如何再敢重复那大逆不道的话语。
于是只能诺诺答道:“奴婢知错了,那句话太过失礼,奴婢已经不记得了。”
姜惠敏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原来还可以这样,做了失礼的事情一个忘记就可以了。”她唤过外面的莲月,“你来说,景春宫的宫女丢三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