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友良不常见这般场面,微有些拘谨的略退一步,倒是骆笑离噗嗤一笑,道:“这位性子也是泼辣,白天不接客便这般,到晚上怕是求都求不来。”
温友良听闻此妙语甚是尴尬,不知是接话好还是不接好。
骆笑离笑着摇摇头,正要离去时忽然一滞,嘴里喃喃念了两个“春”字,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又向温友良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骆笑离是读过书的,与温友良往来交谈向来客气,如此直呼“你”还是第一次。
温友良听完骆笑离的话面露难色,却依旧点点头,上前向那女子打听了一番。
骆笑离远远看着,知道若是自己亲自询问,这身姑娘打扮很不合时宜,心里又有几分担忧温友良问不清楚,然温友良微红着脸,神色却认真严肃,约莫一盏茶方回来。
直直的走向骆笑离,温友良依旧是温文儒雅,神色间却凝重了几分:“三小姐问的那位春红姑娘,死了。”
第20章二十
春红这个名字在骆笑离心里本就未留下什么印象,骆千千又擅做主张的加了“姑娘”二字,骆笑离闻名脑海中便浮现一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姑娘的姿态,丝毫想不起有何故人。
万春院门外,骆笑离被那挥帕子的动作远远一晃眼,突然隐隐绰绰记起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自己曾帮过的那个女孩,似乎就唤作春红。
还是几个月前骆府未显败落之际的事。
鸨母认准了那个时常来光顾混酒喝的少年公子是个不缺钱的纨绔之辈,叫了不少莺莺燕燕随意挑选。骆笑离虽然爱胡闹,却也有少许分寸,做事想求个长久,并不太贪一时之欢。
鸨母跟这个眼光独到的公子较上了劲,不信这位公子不动心,姑娘换了一批又一批,连茶水也换了数次。
骆笑离苦笑着一扭头,看到那营养不良摇摇欲坠的换茶丫头,两根细细小小的胳膊只剩了骨头架子,一问姓名年纪,说是叫作春红,过两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鸨母嫌那丫头见不得人,赶忙解释是因为她母亲重病没钱医治被医馆赶了出来,青楼这是大发善心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
骆笑离微微一笑,终于解了腰间的钱袋丢给了鸨母:“这丫头我包了,她娘亲的病劳烦您捎带眼看顾些。让这些姐姐们回去罢。”
“唷!”鸨母一手将钱袋塞进袖子里,在袖中暗暗掂了掂分量,仿佛年轻了十岁,“好说好说,这些银子包这种小丫头,半年都有余!”
春红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