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色农夫盯着我看了半晌,又拎着我转了一圈,把我从前到后看了个遍后,迟疑道:“奕析?”
作为回答,我双腿用力往前一荡,完成了空中漂移的高难度动作,直接舔上了樘哥的嘴。
咦嘻嘻嘻嘻嘻。
03
接下来的发展该是啥?狐精化人与农夫大战三百回合?
……别说变成人了,我连句人话都说不出。
《农人》中有写,我穿成的这只狐精会在几年后化为人形去祸害黄花大闺女,没成想,这只狐精之所以老老实实的按捺了几年,全特么是因为有心无力。
得,现在有心无力的成了我。
我穿的这只狐精,不太讲究个人卫生,樘哥把我拎回家时虽没明说什么,却还是极为含蓄的给我搓了个澡,才把我放了行。而现下,樘哥正站在院中给自己冲凉。樘哥早先戴着苇笠时还没看出,他这把苇笠一摘,被盘在头上的辫子立时就露了出来。
清朝,妥妥的。
樘哥像是不太适应的抬手摸了下辫子,终还是一言不发的舀起瓢水泼在了身上。水流划过久经日头暴晒的麦色肌肤,也划过因鲜见日光,而白的极其显眼的部位。我盯着白的不白的位置看了一遍后,几步跑到了樘哥的身下,就着滑落的水流也冲了个凉。
有心无力,愁。
04
一人一狐相对而坐,樘哥在给我叙述完,他是如何看着条快要摇出花来的狐狸尾巴,记起了前世的记忆后,我把爪子伸到了杯中,想写个“不是我”用以自白,那只喝到口剩粥就。
我和樘哥去时,狐仙正倚着院墙坐在个矮凳上嗑瓜子。一圈的瓜子皮恰在狐仙的身周围了个半圆,等狐仙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樘哥正好走到了狐仙的跟前。我站在樘哥背着的竹筐中,扒着樘哥的肩头去看狐仙,正对上了狐仙的视线。
狐仙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皮,她站起身拍拍衣上的瓜子碎屑,拿着矮凳进了院中。
狐仙住的地方,比樘哥这辈子住的地方也强不了哪去。院子一处破屋两间,不大的院子中,挨着院墙辟着一左一右两处鸡圈。狐仙一进院,圈中的肥鸡立时扑棱着翅膀往边上跑,一只只的肥鸡挤在墙边上,全是面朝墙腚朝外,一副恨不得破墙而出的瑟缩模样。直至狐仙从鸡圈间的小路走过,肥鸡们才逃过一劫般的松散开来。
樘哥跟在狐仙的身后进了屋中,我则趁机打量这成了仙的狐狸住的地方。狐仙家的堂屋内室连在一处,其间仅扯了块儿红布挂在门框上用以做门。那红布扯的也不讲究,高度够了宽度不足,透过布两边的缝隙,都能看见内室的情形。
内室中央的墙壁上,挂着副持杨枝托净瓶的观音像,观音像两旁,还各挂着一副画轴。画轴中画的是两个跨马持戈的武将,武将的身后,还跟着不知凡几的骑卒。我盯着那些看不清具体面目的骑卒看了会儿,忽觉得两副画轴中的骑卒,突就动了起来。
本还跟在武将后的骑卒们,突然驾马越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