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死贫道。
端菜的小姑娘最终被我留下成了陪吃的小姑娘,只是这陪吃的小姑娘很有些放不开,一根菜叶子她都能咀嚼个几十下再分多次咽下,我看着都替她累得上。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貌似是我。
我留这小姑娘在这里,也不单是为了让她帮我挡一挡樘哥,也是为了找她打听打听这驿站中闹的怪事,都是些什么怪事。
“东西乱飞,人也乱飞。”小姑娘说起这事,脸上犹挂着的那点儿薄红是彻底没了。她比划着跟我和樘哥讲述驿站中发生的怪事,说罢,来寻她的人也到了。小姑娘听见呼唤即从坐上站起,她向我和樘哥叮嘱了句“夜里切切小心”,便端着空盘出了屋。
我瞅着面前这桌饭菜,顿觉索然无味。
东西乱飞是小事,人乱飞也是小事,可若这乱飞的刀斧撞上乱飞的人,便是大事。我和樘哥在这世已过了十来年,保不齐要走的剧情早已走完,那乱飞的刀斧,便是我俩的催命符。
我这么一瞎想就有点儿不寒而栗,把筷子一拽,我提议道:“要不咱俩今晚还是别住这儿了。”
“贤侄可是怕了?”刘东华说着推门进来,乐呵呵的我身边一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贤侄莫怕,今夜我陪着你,看那些妖邪能使出什么花招。”
……装逼装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走,没走成。倒被打着保护下一代的旗帜的刘东华,拐到了他的房间中去。
刘东华住的房间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套间,他瞧着隔着半面墙的里外两张床,表情顿时有些放空。
我看着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刘东华,给了他个台阶下。
“我今晚可否呆在伯父的房中?”
刘东华没等我把惧怕鬼怪的借口说出,即指了指外间屋的木床,道:“把这床推进来,今晚你俩都从这儿睡,便也没人落单害怕了。”
……无话可说。
木床被推进了里间屋,正挡住了外间屋通往里间屋的路。刘东华心满意足的看着我和樘哥给他造出来的肉盾,被子一盖进了梦乡。
刘东华一秒入睡三秒打呼,我听着刘东华震山响的呼噜声,再看看闭目躺在身侧的樘哥,心中的那只猫仔又抓挠起来。
沉眉敛目的樘哥少了几分日间的锋芒,倒多了几分内敛。不过话说回来,樘哥这人本就和锋芒毕露沾不太上关系。锋芒也是有的,但那些锋芒都被细细的包裹在层层沈静之中,极少显露。
月色朦朦,平白给樘哥加了层柔和滤镜,我盯着躺在床上看起来任君采撷的樘哥,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抛,只想当个偷香小贼。
距离越缩越短,唇间越贴越近,便在我即将偷香成功之时,那双闭的好好的眼睛蓦然睁开,下一秒,被子便被扯过了头顶。
狭小而漆黑的空间完完全全的剥夺了视觉,却将听觉和触觉放大到了极致。两道呼吸声交融在一起,令人难分彼此。樘哥的双唇刮擦在我的下颌上,那若有似无的瘙痒感,激的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樘哥感受到这轻微的颤动,从喉间发出声低沉的笑声,和夹杂在低笑中,同话声一般暧昧不清的问话。
“想要吗?”
……老子要被撩爆炸了。
没答樘哥那句明显是另有所指的话,我低下头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