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日后考得解元……”
掌柜的话没说完,就被那少年打断了。“你说我会考中解元?”
“这……”掌柜思量了片瞬用词,道:“可能极大。”
“不是极大,是必然。”
少年说着抛了粒碎银子,恰落到了掌柜的手中。掌柜一接到银子,便想把银子再还给少年,但少年却已走出数步,只扬声道:“吃这种饭菜还不付钱,也是穷酸。”
听见这话,掌柜和几个刚走出食肆的人都变了脸色。那几人肃着脸掏出银子放到掌柜还伸着的手中,而食肆之中,也纷纷响起了银钱落桌的声响。
掌柜听到这声响,面上登时沁出了冷汗,他也没空去管那个引起骚乱的少年了,掌柜抹了把脸,即去安抚店中的食客。
年轻或许气盛,但那人的作为,早就不能用年轻气盛来解释。即便掌柜的免单一举目的不纯,但归根究底,他也不过是想保自己一命。少年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断了掌柜的生路。
看着少年愈行愈远的背影,我心道,咱们考场上见真知。
嗯……樘哥和你,考场上见真知。
27
乡试共有三场,每场各为三天。
挤在人堆中等樘哥出贡院的我,隐隐有了种接儿子出高考考场的错觉。
一连三场,每场最先出来的,都是那个曾在食肆中见过的少年。同前两次一样,少年一出贡院,即被守在贡院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询问本场的考题为何。少年也配合,每每被问询,他不仅会把考题说出,还会讲出每道考题的上中下等破题思路。
听少年说题解题的人中,除了有那等着亲朋出贡院的人,还有几个穿着玉色襕衫的人,显他们自己也同少年一样,俱是秀才身份。单从那几人听少年说话时不住点头的模样便可看出,这少年傲虽傲,但也确实有着恃才傲物的资本。
少年讲题的时候,已有十几个考生从贡院中走了出来,围在少年身边的人层,立时又多了一圈。少年抬眼看了瞬围在最外圈的人,轻嗤一声,把要讲的一道时务策论的讲解顺序一变,由最末等的破题思路开始讲起。
刚出场的考生中,显有个四十来岁的人便是用了少年所说的末等破题思路。那人听少年说完最后的“不中”二字,身子趔趄着就要摔倒,好在被正走到他身边的樘哥一扶,才没当场摔到地上。那人撑着樘哥的胳膊站稳身子,拨着挡在他身前的人就要往里挤,边挤边叫嚷道:“不中?你个黄口小儿凭什么从那信口开河!”
少年听到了那人的话却没理他,只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中等破题思路。少年说了几句,那个叫嚷的人便双肩一塌,熄了声又挤出了人堆。
差太多了。这中等和末等间的差距,大到我这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人都能听出,更别说是那中年人了。
少年说完这种破题思路,给出的评判是“可中”。
有两人听见少年的给出的评判,面上顿时带了喜色,而在末等中等中都未听到与自己的破题思路相符的人,则越发的屏气凝神,等少年说出那上等思路。
——众人俨然都把这少年当做了主考官。
少年明显很享受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他环视一圈,拿足了架子后,才缓缓说出他所谓的上等思路。而此次,少年说的评判,为“解元之下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