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我的双臂,同我四目相接,傅廉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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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傅廉是从哪找的糖人师傅,做出来的糖人,就跟个缩小版的真人似的。青浅绿浓看着这么好的糖人舍不得吃,宝贝了好久才换着吃了彼此的糖人。我比她们的定性强点儿,把糖人一留就留了几天,直留到糖人渐渐发黑,好好的白皮帅哥成了个黑皮汉时,才下的第一口。
舍不得下嘴,固然是有的。
不过,更多的是种羞于启齿的赧然。
吃的话,从哪开始吃?傅廉的脸?胸?还是腿?
……糖人做的太像,有时也不大好。
黑皮汉被我一口一口的舔了个干净,入口的味道,就是那种平平无奇的麦芽糖味儿。要是评价一下的话,口感其实并不多好。
勉强能吃,齁人,忒甜。
我摆着张嫌弃脸,慢慢的把糖人嘬的仅剩下了中间的那根细棍。
细棍中空,合该是两头都空空如也的细棍,在我嘬完的这一端,竟堵上了头。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掐着细棍一掰,把一段细棍掰成了两节。一掰之下,一个卷的极细的纸卷露出了头。抽出展平,纸卷上,写着九个字——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刚吃完的糖人的后劲儿顿时上涌,齁甜,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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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到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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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廉的心意,已摆到了明面上。
他的心意是,他,喜欢上了巧娘。那个胸部或大或小,但一定不平的巧娘。
在我眼里,我是个穿着女装的平胸汉,可在傅廉的眼里,我却是个兴许有着丰乳肥臀的软妹。
货不对板。
高唱着哈利路亚的小鸟摔倒地上成了滩肉泥,我瞅着幻想出的小鸟泥,五味杂陈。
对于傅廉,喜欢,是肯定有的。可除了喜欢,还有些别的感情夹杂其中。其间,最无法忽视的,便是对樘哥的背叛感。
或许恰是因为傅廉,我对樘哥的感情,才渐渐明晰起来。而那种感情,也是喜欢。
说句很渣的心里话,两边,我都喜欢。
音容笑貌或许不同,但他们身上吸引我的东西,相同。
活到第四世,我把自己活成了个陷在乱成球的感情旋涡里的人不说,还活成了个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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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院中的古树,我也说不清,是期待傅廉早些回来,还是期待傅廉晚些回来。
傅廉走了也有十天了,对傅廉一往情深的三娘,也重恢复了她那夜夜笙箫的欢乐夜生活。唯我,还和只丧家之犬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相思病。”青浅给我的手边端来杯团茶,如是诊断道。
我没接青浅的话,只伸着脖子凑到茶杯前抿了口茶,喝了一嘴的香料味。
“次品的团茶尽掺了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