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真脸,谢谢。
听贺才扯了这么多,我也把贺才的身份捋顺了。这贺才,就是我化形成的张德友的朋友。
贺才走到马车边上,抬腿就想爬上来,王兰把缰绳一拉,让马儿往旁边偏了偏,贺才登车的脚,就也落了空。
贺才没所谓的啧了一声,索性不上车就往马身上一靠,道:“感亏我机灵,一看见许财主家送你出府,就赶紧买了匹骡子。紧赶慢赶的,这才赶上你。要不是一路追在你后面,我见着你这张假脸,都不一定敢认你。”
贺才同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说起话来,挺不中听的。
我被贺才一口一个的假脸噎的不轻,顺过气来,我才和他客气了一句。“这是挺巧的啊。”
“也不是单纯的巧。”贺才扬着下巴指向骡子,道:“为了见你,我可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了,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这位,可真是比碰瓷的直白多了。
37
我一不是张德友本人,二不是冤大头。贺才敲的这竹杠,我自然就不想给。王兰分给了我八百两黄金,那剩下的两百两黄金和那匣珠宝,就当全是王嫂的。
这笔钱,我一文都不想分给半路杀出的贺才来。
贺才已把话说的通透,他看我不接茬,也就没再把要钱的事说下去,只又跨上骡子,缀在马车边玩起了齐头并进,摆明了是拿不到钱不走人。
遇到这种无赖,气归气,却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喝住他不让他走这条路不是?
硬的不行,我就跟王兰商量着来软的。
“你能把我和马车都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
“德友,你跟谁说话呢?神仙?”
我已把说话声放到了最低,但贺才还是听到了我的话声,我看着对着我身周四下探看的贺才,心力交瘁。既然连附身这种设定都有了,既然连附身后王兰说的话只有我能听到的设定都有了,为何就不能干脆来一个心电感应设定?
贺才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我是在和谁说话,只得悻悻的摆摆头,道:“你可别丢下你的至交好友啊。”
真是……至交好友。
“瞬移之术我做不到。马车太重,我也无法搬着它疾行。”王兰挥着缰绳,让马儿快跑几步,与贺才稍微拉开距离后,道:“不如给他些钱,直接打发他走,也省的他这么跟着。”
我猛摇几下头,表示否决。
王兰轻声道了句财迷,低沉的嗓音夹着笑意,缓缓的在我耳边荡开,有种描述不清的磁性。我揉揉耳朵,生怕一会儿,耳朵就给我生个仔出来。
“只给他五十两,让他别再跟着我们。我们来时挣的卦钱还有很多,这五十两,权当是路费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绝。止住马车,我对与我同时停下的贺才道:“你这骡子多钱买的?”
“十两。”贺才张嘴就扯,一点儿都不带打哏的。
“我给你十五两,卖不卖?”
“不卖。”贺才的眼珠滴溜溜的往马车里瞟,明显是对我开的价不满意。
“不卖便不卖吧。”
我催动马车继续前行,贺才驾着骡子跟上,跟了也就盏茶的工夫,他自己就沉不住气先开口了。“一百两,给我一百两我就走。”
听着贺才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