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不了的,是王兰身上沾上的狐狸毛。
夭寿呦,我堂堂一只狐狸精,愣是被这些狐狸毛整的调早了生物钟,每日早起,为的就是摘干净王兰身上的狐狸毛。若是能摘干净还好说,可三次里有两次,王兰总是能在自己的身上找出狐狸毛来。
再这么发展下去,我估计王兰迟早能觉出不对来。
愁上加愁。
不过再愁这日子也得过下去,我和王兰的赚钱营生,也要干下去。
当初帮王兰夺我金丹的鬼差,可比我遇到的仙女姐姐大方许多。他在给了王兰金丹后,还给了王兰十两黄金。王兰将那十两黄金三七一分,七两留家,三两自带。
在这个世界中,三两黄金,足能让一户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有余,于是乎,手上有钱的王兰便一改早先的清贫生活,买了几套体面的衣服,租了一辆稳健的马车,吃饭住店时,也是挑着好的来。
——不过话说回来,穿衣服的是我,坐马车的是我,饭是我吃得多,床也是我睡的大。我亏欠王兰的东西,越来越还不清了。
出于自力更生早日两清的目的,我便和王兰商量着找点儿赚钱的活儿干。王兰同意了我的提议,然后就和我异口异声的各自说出俩字来。
“治病。”
“算命。”
我好歹也是个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的新时代青年,对封建迷信这套,本能的就有些抵触。但王兰仅用了一句话,就把我当赤脚大夫的念头怼没了。
王兰说:“我怕你被过上病气。”
王兰都这么为我着想了,我再坚持下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所以,我旗子一举,街边一坐,转身成了个铁口神算。
是真的特别神,十算十准的那种神。
神到我们刚在一个地方落脚,其周边的城镇,便能流传起我张神算的大名。
慕名而来求上一卦的人不在少数,但今天这位远道而来的求卦人,怎么想都太夸张了。来人长的方正脸长直鼻,一开口,是地道的山西口音。
原想着这人可能是路经此地,听到我的大名便顺道来算上一卦,不想我还没开口问,这人就自己全说了。
土生土长的山西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山西地儿。之所以长途奔波的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恰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大名,便想问问他要去做的一件事,是成,还是不成。
我在河北,他在山西,中间隔着最起码上百里路。想到这之间的距离,我默默地把自己铁口神断之名的传播范围,由周边城镇改成了周边省市。
这人还没絮叨完,王兰便断定道不成。
他的嗓音低沉,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又是在耳际传来,无论再怎样摒除杂念端正心态的去听,也总是能听出附耳低语的亲密感。
真真是……太亲昵了。
耳红已是常态,那人看我耳红,急道:“大师您发功了?怎么样,成是不成?”
……就想问问,是谁捏造出的张神算一卜卦,就双耳发红的谣言的?
“不成。”我敲了敲手边上放的只深罐,道:“一文钱。”
吉卦佳事根据求卦人的身价要取卦钱,反之,则只收一文。
那人听到“不成”二字,沮丧归沮丧,却也不过分失落。明显是在求卦前,便对要做之事的成败有了大致的预估,而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