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能钻出个头来就顶破天了。”我说着把两根木棍往外掰了掰,好让那只将头卡在篱笆间的鸡仔缩回头去。
那鸡仔脱困于篱笆后,也不知要挪一挪,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间或低头啄一下地。婉姐看着好笑,伸指把那鸡仔推回了篱笆内。鸡仔被推的后移几寸,甩甩头,又接着前进几步,把头重新卡回篱笆里。
“这鸡!”婉姐啐了句便不再关注鸡仔了,她逛进堂屋后,道:“算算日子,佑樘也该回来了。等他拿来路引,你也就没有要担心的事了。也是,这么一直在外呆着,万一被判成游民就不好办了。”
我应着点点头,终于有了点身为穿越者的自觉。
穿越大神不是没给我开外挂,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原以为,未来的生活会在东躲西藏中度过,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给我点亮了樘哥这根金手指。
樘哥要拿回的路引,翻译过来就是政-府开出的介绍信。换句话说,便是上面有人的樘哥,能托人利用路引给我造一个假身份,届时,哪怕官府开始缉拿嫌犯,也抓不到我这个有正经身份的人的身上。
危机,不攻自破。
老话常说人不经念叨,婉姐刚说到樘哥,樘哥便回来了。而樘哥的身后,还跟了个戴顶巾着皂衣的皂隶。
一见到皂隶,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紧了片瞬,直觉这皂隶是为着骗-奸团伙的事来的,两腿发软的就想往后跌,好在樘哥在我自乱阵脚之前,不着痕迹的对我微点了下头,并将怀中的路引露出个边来给我看。
心中,顿时大定。
这皂隶进院后,也没四下乱瞧,仅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角,婉姐把他往屋里让了几让,他也只是拘谨的走到堂屋内,并不落座。
看那样子,俨然像是在罚站。
即便只是个衙门里的使唤公差,这个皂隶也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太低了吧?
我正想着,就佑樘哥拿出路引递与皂隶。皂隶见这路引是递给他的,赶忙快走几步走到樘哥近前,抬起双手接过路引。
樘哥边递路引边说道:“这是我表侄女的路引,张兄你既来了,便也顺道看看。”
这个被樘哥称呼为张兄的人,听到樘哥的话,问都没问本该由本人随身携带的路引为何会在他这个刚回村的人的身上,只是拿过路引,大致略完一遍后,便又还给了樘哥。
张皂隶看完路引,又成了根不言不语的木头桩子,樘哥倒了杯茶端给张皂隶,问:“不知张兄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张皂隶端着茶杯这那了半天,才说道:“最近朝廷抓捕了几个扮作女子四处作恶的奸人。据那些奸人招供,至今仍有一人逃窜在外,朝廷便传令各地严行缉拿。若马兄遇到什么身份不明的女子,可千万要小心。”
张皂隶的话说的含混不清,连最该提防奸人的人,都由婉姐说成了樘哥,但尽管如此,张皂隶想要传达的讯息,却是一点不落的传达到了——骗-奸团伙,落网了。
该来的,果真来了。
樘哥听此微一颔首,道:“多谢张兄相告。张兄你现在,是在挨家挨户的通知此事?”
“不是。”张皂隶道:“告示已经张贴出来了,我这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张皂隶言罢挠挠头,低下声音道:“还有就是,前不久,又核定了一次黄册。这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