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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手帕,就是一身衣服一床被面,只要婉姐开口,不眠不休的我也得给婉姐绣出来,可前提是,我得会啊。

    要是这会儿说自己不会绣,驳了婉姐的面子不说,还会伤了婉姐的心。对着绣布冥思苦想了片瞬,我决定,不要怂,就是干。

    至于最终绣成个啥样要怎么解释……绣都不一定能绣出来,琢么那些干啥。

    既打定主意要绣,那就得定下个图案来。要说这刺绣的纹样有哪些,我多少还是能说出几个名字来,但要落到实际处,我能记着的,也就是个鸳鸯戏水图了。

    大概这双手也明白自己这次除了要纫个针外,还要在绣布上乱戳一通了,自打纫好针后,这手就自觉自发的在布上扎了第一针。端详着不偏不倚落在正中的第一针,我觉着,还挺像回事。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就如有神助了。我一个死前活了十八年连双袜子都没缝过的人,居然在死了魂穿后,无师自通的会了刺绣。我本意是绣两只瘦身成功的大黄鸭,但刺在绣布上的一针一线,都缀成了只灵动俏皮的鸳鸟。

    那感觉,就好像我曾绣过这纹样无数次,手下的针线绣布,都熟悉到令人怀念。

    ——感谢原身王二喜留下的技能。

    当然,如果这技能属性能更稳定一些,我会更感谢他。

    身体的惯性持续了不久,就不知又藏到哪个犄角旮旯了,鸳鸟绣毕,再绣鸯鸟时,手下的感觉是怎么着都不对。我硬挺着绣了几针,把手扎了个洞。

    血水浸到绣布上,染红了鸳鸟的额顶。婉姐看见我咕噜噜冒着血水的指尖,惊呼着拿着方绣布来包我的手指,继而,我俩就一齐见证了我掉了颗大泪珠子砸到绣布上的情景,正正好好,就落到了鸳鸟被染红的地方。

    wtf?我这是被针给扎哭了?想当年我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去扎指针那都是不带眨眼的,现在,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就哭了?

    婉姐可能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滴泪给震着了,她松开摁在我伤口上的绣布,哄道:“没事了,不流血了。”

    没有,还在流血。我的心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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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么一茬,婉姐也不再让我接着绣下去了。她把我绣的那半拉鸳鸯戏水图收到一边后,看了眼天色,忙活起午饭来。

    我本来跟着婉姐钻进厨房里,想着给婉姐打个下手什么的,结果厨房太小,我一进去就转不开身了,助手没当成,倒当了个路障。

    婉姐看出我这是想帮忙,她倒了壶茶递给我又拿了个帷帽往我头上一罩,让我去给樘哥送茶喝去了。对于指路这点,婉姐指的相当的简单粗暴。我按照婉姐的指示,一直往北走,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婉姐口中最荒的那块地。

    别人家的田间,无不长着密实的麦子玉米,处处都是一副秋收农忙的热闹场面,只樘哥一人,立在片稀疏的地里,间或弯腰割几把麦子。

    樘哥割麦的方向正冲着我,他一抬头,就和我看了个对眼。要么说劳动人民最美丽呢,樘哥这一眼,直看的我两眼发花,顺带着,连樘哥背后那片稀疏的麦地都在我眼里加了个柔光特效。

    稀疏,而整齐!

    樘哥见到我来,也不再继续割麦子了,他把刚割下来的麦子一敛,招呼着我去树下乘凉。树下放着本书,小风一阵阵的从田间掠过,卷起几张书页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