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棋盘棋子,改换了夜间活动。
这改换后的夜间活动,成了看话本。说实话,这话本我也看不太懂,脑子里没有全套的繁简体切换程序就算了,就单拎出一个“之”字来讲,我都弄不明白这个“之”字是代人物代事物还是干脆就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助词。
万幸古代女性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就不高,我这半斤八两的水平,往广大的作为基数的女性群体中一放,也很说得过去了。
——要是没有婉姐在旁边比着,我其实是想说我已步入了才女梯队的。……好吧,伪娘版才女梯队。
婉姐在断文识字上的本事,显然比我要强。她见我半天也翻不过一页去,索性拿过话本,给我讲解起来。
话本讲的是烂大街的小姐书生一见倾心再见定情的俗套故事,才听婉姐讲了几页,我就把后续剧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了,不就是小姐爹妈棒打鸳鸯,书生夺桂迎娶小姐的戏码嘛,猜的出。
半听半腹诽的听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剧情走向,不太对。那书生和小姐定情后,就拿着小姐赠与他的银子不见踪影了,再往后,讲的全是小姐和丫鬟之间的事。
这话本,要是让我评价一下的话,就四个字,详略不当。
婉姐读了十几页话本后,便把话本一合,热情的邀请我和她一起洗澡去。请注意,这里说的一起,指的是同一间屋子同一个浴桶的那种一起。
我看着婉姐在烛火的映照下愈显明艳的面庞,心想的全是好亏我顶替了原身王二喜的魂,占了这个壳子。要是原身王二喜还在,婉姐老公头上的青草,怎么也得长成呼-伦贝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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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住了婉姐老公头顶上的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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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姐洗澡的时候,我这困劲儿也上来了,顾不得刷牙洗脸,被子一铺,我就躺床上会周公去了。半睡半醒之间,我抱在怀里的被子突就被人扯了开来,紧接着,一个带着香气的身体躺到了我的身边。
……我凑!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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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实乃真君子,我比柳下惠还厉害点儿,我对着美人儿的睡颜,缩在床边上睁眼熬到了天明。窗外刚映进蒙蒙亮色,我就挪出被子抓过衣裙,胡乱套上后出房去了。
早间的气温多少还是偏凉,我站在一阵阵的小凉风中,张嘴,吸气,再张嘴,再吸气,喷嚏没酝酿出来,倒是酝酿出了俩哆嗦。
婉姐家中既没养鸡也没养鸭,自然就没了喂鸡喂鸭的活儿,我在院中转了几圈,总算找了个我能干的事。婉姐家的水缸快见底了,打水这活儿,我行。
放桶,打水,转摇把,一桶水眼见着就打了出来……如果我没在拎桶的时候打喷嚏打的手滑的话。
水桶砰地砸回了井中,这么大的一声,愣是没能盖住远处旁观了我打水全过程的人的话声,“水具落井,不吉利啊。”
这乌鸦嘴,谁?
第3章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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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得好,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张嘴就讨嫌的乌鸦嘴同志,他的缺点,兴许全点在了这张嘴上。
我本着批判的态度审视了乌鸦嘴同志一圈,又盯着他的脸着重看了一会儿,等我受伤的小心灵被乌鸦嘴同志的帅脸安抚之后,才回头考虑起了捞桶大业。
天还没大亮,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