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自己被嫌弃的意味更加严重了,同时他也想起来,在一个多月后对方就会辞职的这件事。
“哦。”匡泽赋也不再反驳,乖乖的背对着池喈坐了下来让对方给他上药。
上药期间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匡泽赋竟产生了一种平和感。
是因为没有面对着池喈的原因吗,也感觉不到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了。
而且,是怕弄痛自己吗,池喈上药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温柔。
上完药后匡泽赋穿上了上衣,就在此时池喈淡淡的说道:“虽然这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还是冒昧的问一句,您到底是谁?”
“咦?”匡泽赋睁大了眼转头看向池喈。
“您不是匡泽赋吧。”对方也直直地看着他。
咦咦咦?
匡泽赋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而池喈则一边收拾着药品一边说出自己的推理过程:“看着这些天你对种种事情的反应就觉得你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匡泽赋,以前的少爷可不会像您这样有这么丰富的表情,突然要我不用再做您之前说的那些事、突然从自己家翻出去、对孟少爷以及许小姐的态度、酒后那番自相矛盾的话……乃至所有的一切都很不寻常,要说您是在演戏,那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
“等、等等,”匡泽赋嘴角抽了抽,“……酒后?”问了个偏离主题的问题。
“是啊,跟我说您跟别人拿我下注还说始作俑者不是您。”
“这、这样啊。”匡泽赋一边重新反省以后千万不能再醉酒了一边组织着语言,“我确实不是匡泽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互换身体,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是这样了。”
“是吗。”池喈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看起来倒像是只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再围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拿着东西就想离开。
“等等,”匡泽赋喊住了他,“就这样?”
池喈回头看着他,“是啊,不然呢?我也说过了吧,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您是不是‘匡泽赋’,对我来说区别并不大。”
“那你既然已经确认了我不是‘匡泽赋’的话,那你年后还是要走?”
“当然。”池喈回答的毫不迟疑。
匡泽赋有些不理解:“哈?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会再对你做……”
“我看着你这张脸就会想起来那些事。”
匡泽赋无法反驳这句话,但他转念一想,“可你辞职之后不就要被逼着相亲了吗?”
池喈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
“啊?”
“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池喈的语气有些不友好。
“我、我得到的记忆告诉我的。”匡泽赋撒了个谎。
池喈看了匡泽赋一会后说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您费心。”说完就打开门离开了。
匡泽赋坐在床上,总觉得刚刚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明明上药的时候自己还在反省自己对池喈的印象是不是太过严苛,上完药后这个人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而且从刚才看起来,池喈被逼着相亲这件事更像是‘匡泽赋’从非正常渠道知道的。
刚才自己像是下意识的追问对方会不会离开,本来他还心存侥幸对方会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走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