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筝微微仰头不敢让眼眶中的湿热溢出,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可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分开。唐筝不禁想,如果早一点发现,如果之前可以勇敢一点,她是不是可以有一点机会,毕竟她们曾经是最亲近的人。
前前后后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唐筝开始嘲笑自己,这头一次的心动竟然就这样胎死腹中,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短暂的狂欢后族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明明是她一点点建起来的房子,现在却只有她好似无家可归。
空旷的场地上只剩下唐筝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把凉水澡让她得到了窒息感,泪水混杂着水流冲下,竟然还有些迷恋,然而最后还是停在了家门前,门缝里透出光亮,告诉她里面有人。
虚抬的手接触了门板几回,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它推开,唐筝面色如常地关好门,走进里屋对坐在床边的荆说道:“我回来了。”
荆看着走来却不敢看自己一眼的人,酝酿了许久的长篇大论在注意到她湿漉漉的头发时全部消散,站起身强硬地把瘫向床上装死的唐筝拉起来,一言不发地给她擦头发。
两人换了个位子,唐筝坐在床上低着头,很快又像以前一样抱住了荆的腰,小心地贴在她肚子上,不敢太近又忍不住想要圈紧。没多久,荆便隔着布制的衣服从肚子上感觉到了一阵湿意。
手下的动作微顿,荆长叹一声,俯身再次捧起了唐筝的脑袋,少见的微红眼眶让她跟着揪心,“在哭什么?”
“我没有。”唐筝抬手擦了把眼泪,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窘迫的样子,后退想要逃离。
荆曲膝跪上床板,跨坐在唐筝的大腿上,截断她的去路,单手扶住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问道:“你到底在哭什么,是猞送我东西让你不舒服,还是我有喜欢的人让你不高兴?”
“不是,我没有”唐筝摇着头想要退开荆的包围圈,直逼内心的问题让她像是即将被揭开遮羞布的小丑,这样的姿势让她弱势而又不安。
腿弯已经勾到了床沿,唐筝向后一挣,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荆趁势压住她的肩膀,把想要翻身起来的唐筝重新压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逼问道:“告诉我,你在不舒服什么。”
“我不知道”唐筝回避着问题,泪水顺着眼尾流向两边,不愿将最后一层遮羞布掀开。
似乎是气急了,荆俯身低头,一口咬在唐筝的颌骨上,由重到轻,禁不住哽咽道:“笨蛋,你说我喜欢的是谁啊。”
“我,不是,你喜欢”被咬的时候唐筝就懵了,转瞬即逝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在重新对上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