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温暖。
手下的动静越来越小,抓在手臂上的手软软地垂下,捞过顺势倒下的长矛轻轻放在地上,抬头时周围的同伴都已经完成了任务,一连四人被放倒在了地上。
身后举着盾牌的战士换位到前面,小心靠近到目标身边,奴隶们都是灰头土脑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还是会有些差别,何况已经在远处观察了好多天了,自然认得。
一切还算顺利,约莫是白天都太累了,到现在为止一个人都未被惊醒。
枳将盾牌护在身侧,推了推最外面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神经似乎很敏感,在枳推第一下的时候浑身一抖便醒了过来,本以为又是谁想去方便让他让路,谁想一睁眼却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你”
“嘘,别说话。”枳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地解释道:“是贝让我们来的,听懂了就点点头。”
虽然口音听起来很特殊,但男人在听到贝的名字时显然颤了颤,绪迅速冷却下来,不自觉地朝着神秘人看了一眼。
“嗯?”枳鼻间哼出一个不耐烦的音节,多耽误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男人呆愣的样子让他感到不悦。
男人一个激灵,冷意从脚底一直袭上脑门,明知对方是来救他们的也免不了害怕,抖着手去推身边的同伴。
“唔你干什么啊。”被推的那人拍开男人的手,眯着眼睛问道。
“嘘。”男人赶忙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小声道:“贝让人来救我们了,小声点,把族人都叫起来。”
被叫醒的人一愣,很快发现了身边还有其他的陌生人,睡意被吓了个清醒,但喜意很快冲散了一切,“哦哦,好!”
一变二,二变四,被叫醒的人越来越多,但动静止不住得越来越大,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吵醒了旁边的他族人。
“你们”醒来的人左看右看,大晚上的不睡觉都醒着做什么,扫到枳他们和被毙的看守时一惊,失声惊叫起来,“啊!!!”
尖锐的尖叫声刺破夜空,不管是地上还是树上的人皆被惊醒,河部落的战士们迅速抄起手边的长矛从房子里探出头来,一人大叫道:“有人要逃跑!抓住,呃”这时,一根长矛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说到一半的话堵在喉间。
“拉上人!我们快走!”在最远处掷出长矛的樟大声喊道。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河部落的战士叫喊着,纷纷从树上的房子里或爬或跳下来。
周围尖叫声四起,混乱一片,枳挥舞着盾牌拍开一根飞来的长矛,焦急地推搡着这群慌了阵脚的人往前去。
远在百米开外的唐筝等人一下子便意识到行踪暴露了,一批人快速前去接应,另外还有几人已经推着船往海里去,随时准备离开。
“准备!”唐筝带着弓箭手们离开礁石的遮掩,一字排开正对准了河部落的营地,事先准备好的箭矢上缠绕着线绳和树枝,此刻已经燃起了火焰,绷在弦上蓄势待发。
“放!”
一声令下,点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