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石头上都会有一层盐,只是河部落占去了最大的那一片,而且他们有陶可以不停地煮出盐来。煮盐要很多的木头,他们人不够多,开始的时候只从周围的小部落里抓人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看不惯周围同样卖盐的人,杀人、抢人,他们就跟野兽一样,谁不屈服就杀掉,我们前面已经有五个差不多大的部落遭殃了。”
真正的奴隶制!
唐筝心中惊讶更甚,哪怕还只是起步也足够让人吃惊,这世界果然大得很。
“我们有很多人受伤,生病,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是没有时间给我们停下来喘口气。我没有那么多东西给你们,可人也能算东西的!其他人我说了不算,我自己我还能做主,救救我的族人吧!”说着说着男人磕在膝盖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我们也可以的。”身后几个男人跟着哀求道。
唐筝看在眼里多少有些不忍,转头一看荆还是一副你拿主意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唐筝对身前的男人说:“行了,别哭了,我带她去看看。”反正得利的还是她,救他们时本来就多少打了点这方面的主意,还少废她口舌。
男人破涕为笑,一兴奋鼻涕都喷了出来,不住地说:“谢谢,谢谢!”
嫌恶地退开些许,唐筝急忙摇手道:“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卫生到哪儿都是个大问题!
男人叫螺,他凄惨的部落叫沙。河部落迟早会发现自己的人死在外面,此处不能久留,唐筝藏好了船只便带人全数前往螺其余族人藏身的地方。
这个地方倒是很妙,听说离他们原来的住址不远,但隐蔽在礁石丛中不易寻找,唯一的问题就是晚上实在太冷。
刚注意到唐筝一伙人浩浩荡荡过来时他们还拿起武器准备拼死搏斗,等知晓唐筝来意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被寄予厚望的人浑身不自在,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少人都被海风吹出了风寒,高烧不退。唐筝把皮革分发下去让他们盖上,越发觉得该早日离开才行,可带着这多出来的二三十个人该去哪儿好呢?
“你在想什么?”荆终于出声打断了唐筝的沉思。现在已是深夜,处理完了身后那些人她们便在这礁石上坐了许久了。
唐筝把头侧在自己膝盖上,轻笑道:“我在想啊,以后该怎么办。”
本来是图人家几口人没错,但万万没想到这将近三十个都赖上她了。老弱倒是没几个,但病残占去了大半,再加上河部落出乎意料的表里不一,之前的打算全部被推翻,得重新想一条出路才行。
不知该如何劝慰,荆摸了摸唐筝的头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嗯!不想这个了!”唐筝舒展了一下腰身,海边的风冷,却让人很舒服。
夜晚,海边的天空更显干净,听了会儿海浪声,荆突然问道:“榛,你以后会和人成亲么?”
“嗯?”唐筝疑惑地看向荆,“大概不会吧,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随口问问,总听你提什么情情爱爱的。”荆随口说到。
端起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回过味儿来的唐筝了然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是谁?!”
荆没有回答,定定地看了唐筝一会儿,但她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唐筝想了又想迟疑道:“脊?”
荆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