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功、乐器这些上的退步了。你不看看我多苦逼,每天都要练琴练琴,不就是为了保持并提升状态么,一个星期不练,我拉弓时心里面都有点虚……”
“哪像你啊,啥都不愁,你家里又不管你。他家情况和我也不一样,我爸妈觉得我一拉小提琴的跑去唱流行忒不正经,而他家里是觉得玩音乐太虚了,不靠谱,但他自己喜欢啊,初中没少挨打,但是偷偷地自己摸索研究着,直到去年年底他的那点家当都被他爸砸了,到现在他就在酒吧偶尔做个给人救场摸一摸电子琴……”
姜行想我也愁啊,我愁着哪天“搬离宿舍”、“早恋且对象是个男的”、“不好好向学霸学习去玩音乐”等一系列能让他老爹暴跳如雷的事情昭告天下、东窗事发,那时候估计脑壳都能给他爹打懵了。
快到学校西边花圃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了,有个人蹲在花圃外面的灌木丛边,拿着个狗尾巴草在地上勾勾画画。走近了,那人闻声站起来。
俞宝容五官硬朗,谈不上帅气,但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很有吸引力,此时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不过有些反差的是,他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校服,和姜行预想中那个小学就跑到地铁里当流浪歌手的人有很大出入。
他见了姜行和顾西沉,并不算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声音倒是低沉悦耳,比傅乘风的要稍微沙哑一些,一听也是唱歌很好听的那种。
姜行也不在意,尤其是在听了俞宝容其他一些歌之后,知道这等人才就是他们乐队的作曲了,更是心生敬意,不过就像傅乘风说的“歌词也很重要”,他也有些底气,便上前装出一副内行人的样子,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姜行,是队里的词作,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俞宝容伸手握了握,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姜行,而是对顾西沉道:“忘了和你说了,以前和我组队的还有两个哥们儿会一起跟过来。”
姜行一听一怔,没搞懂什么呢,那边顾西沉已经点头应了,“行行行,没问题,我们这边就我会吉他,他除了声音好听点,其他屁都不会,本来我就担心会不会太单调呢,有其他人再好不过。”
“我先带你去我借的音乐教室吧,以后你们过来可以直接到那边去……”
屁都不会的姜行在地上扯了跟狗尾巴草跟了上去,心说一定要发愤图强以后打你脸。这个顾西沉,半个月前还一副狗熊样儿,唉声叹气说写不出来,这会儿找了援军摇身一变,就趾高气扬了。
☆、56
“呼——嗓子好疼啊……”姜行长长地松了口气像个哈巴狗似的把脸贴到了傅乘风的后背。
傅乘风伸出一只手来拉过他的手臂按在腰间,安慰似的拍拍他手背。此时夜色正浓,雾中依旧灯火通明,在学校西面时常空闲的音乐教室里,随后也陆陆续续走出两个背着乐器箱子的少年。很快音乐教室里灯光一暗,俞宝容走出来将门锁上。
俞宝容的曲子写得意料之中的动听,编曲大致上也已经完成,歌词部分也已经和姜行商量着做了调整。顾西沉家中管得严,只有等他爸不在家时才能溜出来,半个月的练习,他就参与过两次。
俞宝容带来的是一个鼓手一个吉他,当年他们小时候组建乐队四处流浪歌颂自由和梦想,但终究抵不过家庭和学校的威压,六个人的队伍在好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