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开口,“就蹭了会儿墙。”
彭医生乐了,“你蹭墙做什么?”
“……痒。”
“……跟墙没关系,我是问你是屁股痒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主要还是右边半个,我看着好像刮蹭到什么东西了,你该不会光屁股滑滑梯吧……”
姜行气:“我才没有!我也没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时沉默了大半天的傅乘风绷着脸说:“大概下午五点多,他穿了条从垃圾堆捡来的裤子。”
这位彭医生立马笑得形象全无,“小伙子挺个性啊!”
“……”姜行忿忿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正经的医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体会不到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
很快护士过来,给姜行的胳膊肘慢慢推了一针,随后彭医生又给开了几支药膏,“注意别抹到破损的地方。下次捡来的东西就别用了,多注意点,下次要再过敏,记得找找是什么东西引起的。”
回去路上,姜行照旧给傅乘风捂耳朵,一捂一放地和他说着话,“其实本来还有两个人跟我抢裤子来着,还好我抢过来了,不然痒的可就是他们了!”
他美滋滋的,最重要的是他们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好的傅乘风陪自己去医院啊……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臭不要脸·姜开始嘚瑟。
傅乘风的嘴角有些许上扬,心想这傻子,又不是谁都会过敏,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微微地躬起背,与那大青蛙贴得更紧了。
☆、23
第二天一大早,姜行被屋外纷杂的声音吵醒,他们睡的这间正好和厨房相连,隐约听见有两个大婶在说话。两边窗帘都没拉开,屋子里有些昏暗,傅乘风睡的那一侧早就凉了。
屁股上已经没啥感觉了,姜行扭身一看,红斑退了大半。下床扯了张纸巾,又翻了个傅乘风的透明胶带,把伤口处贴好挡住,开始抹药膏。
傅乘风一推门就见姜行跪在床上,一手把床边的窗帘掀开一条缝,脑袋探出去看着窗外,一手开开心心地给自己抹药膏,嘴里哼哼着歌。
听闻动静,姜行嗖地把裤子提上,精神气十足地蹦下了床,笑眯眯的,“早上好~”
“赶紧洗漱吃早饭,早点回学校。”
姜行一听,又蹦回了床上,闭眼挺尸,“我感觉我还需要补会儿觉。”
傅乘风取了条自己的校裤出来,“那条太短了,你换这件吧。”
“我想把昨晚还有前天大前天晚上都睡回来!”
傅乘风把校裤丢到被子上,“快起来,粥都快凉了。”
姜行把裤子盖脸上,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洗衣皂的味道,嘴里嚷嚷道,“可是我好像还痒痒咋办呐……”
傅乘风见他那副无赖样儿,伸手拉开窗帘,推开窗子,掀开被子,冷风涌入,姜行打了个寒颤立马一个敏捷的仰卧起坐去拾被子,结果傅乘风比他还快,把被子直接捧起来塞柜子里了。
姜行撇撇嘴,盘腿坐床上开始抠脚,“我不想上学了。”
“不上学你能做什么?”傅乘风又去拉另一边的窗帘。
陪着你,看着你,和你说话,和你吃饭,姜行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后脑勺。
这时晁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乘风,有衣服要洗没,我今天下午班。”
姜行磨了磨牙,立即开始穿衣服,“我能帮你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