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其实是有事。”
“你说，能帮忙我一定帮。”
“你身边的就是周泽对不对？”
林凯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轰懵了，一时没了言语，停顿了好一会儿。
他这一顿，杨天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情况？周泽为什么会在你这儿？”话里带上了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听筒里偶尔传出周泽的声音。
“林凯，我又死了！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我要把它卸掉！”
杨天突然有点不忍心，甚至开始反省刚刚的语气。
林凯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见个面吧。”
杨天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林凯起身坐到了周泽身边，周泽眼睛放在屏幕上，手指不停地捣来捣去：“哎呀我又死了，都怪你，你一坐这儿我就死了。”
林凯摸摸他的头发：“我们一会儿去剪头发好吗？”
周泽抬眼看他，很高兴的样子：“好啊，太长了不舒服。”
“周泽…”
周泽没理他，又开始了新的一局，抱怨时说过的话像屁一样消失了。
“周泽…”
周泽一脸迷茫的抬头：“你在叫我吗？”
林凯点头。
“你不是说我叫周淄吗…”
“我就说我刚开始听的没错，你还不承认。”
林凯笑了：“嗯对，你说的都对。”
周泽哼了一声，又继续玩游戏了。
林凯嘴角放下来，十指相抵，分开又对上，分开又对上，重复了好几次，终于开了口：“周泽，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周泽玩的正认真，随口一应：“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林凯声音干涩，自己说的谎自己戳破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周泽把头扭了过来，吃惊的看着他，然后迅速的眼圈泛红。
林凯有些手忙脚乱，他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入手，索性沉默。
周泽放下平板，转身扑进林凯怀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编个理由来骗我。”
林凯此刻居然有点想笑，真是弄不懂他的脑回路：“没有，我没骗你，我不是你男朋友，但是我很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周泽抽抽噎噎的抬头，看进林凯的眼睛：“那…你是谁？”
这话把林凯问住了，我是周泽的谁。同学？太生分了，说出来就是扎林凯的心；男朋友，一想到杨天从周泽嘴里听到这三个字的反应，林凯就觉得自己卑劣。
谁也不是，是最好的答案，虽然很残酷，但确实如此。
林凯想了想还是说不出口，只说：“我只是喜欢你的人里的其中一个。”
“哦。没关系，我原谅你。”
周泽很平静，仿佛只要林凯在他身边，一切都没有问题。
林凯复杂的看着他。
周泽把眼泪蹭在了林凯外套上，强行把平板塞进了林凯手里：“你给我打一局，一定要赢。”
林凯大拇指抹过他的眼睛：“嗯，肯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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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杨天收到了林凯发过来的地址，说夜里八点见。
好久没见周泽了，还真的有点想，也不知道这一年多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在饭店偶遇时，简直就像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