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尧喊了他一声,语气同之前有了些许变化,变得沉重、认真:“小云,我会护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源:“!”
哥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沈源有些拿不准沈尧到底什么意思,只笑着去试探:“哪怕我狼子野心?”
沈尧沉默了,正当沈源打算打破这个不太美妙的沉默,声称自己只是开玩笑时,沈尧再次表态,坚定无比:“你不会。”
一句玩笑话直接噎在了沈源喉中,对上了沈尧这种不知来源于何处的自信,沈源有些恍惚,恍惚之下,他问出了口:“你的心上人……”
“是你。”
不需回头,祁云便能知晓是谁站在了自己身后,也能想象出,在红梅与灯光的映衬下,那人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总有的人,即便无官无职无功名,身上那样的气度,却是你刻苦练习而达不到的,羡慕吗?还是说会嫉妒?
兴许有,也兴许没有,但祁云能确定,那样的景致,赏心悦目。
他转过身,朝着沈尧露出了一个笑容:“沈公子别来无恙。”
沈尧看着那个人标准的笑容,心里的感受一时间有些说不大清楚,只觉得这人这些年当真长进了不少,叫人撞见在妹妹寝宫外徘徊也还是这般面不改色,与儿时的局促腼腆大不相同。他道:“殿下安康,臣原本想与殿下聊几句,去殿下寝殿寻殿下,宫女与臣说殿下往这边来了,臣便擅自跟了过来,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谅解。”
明晃晃将自己是跟过来的,且一路不出声。
沈尧眯了眯眼,只觉得沈尧叫他“殿下”,自称为“臣”,到底还是不太顺耳:“沈公子多礼了,你我幼时交好,不过几年未见,怎的就至于这般生疏。”
沈尧得了这句话,似笑非笑瞧着祁云,眸中光芒时明时暗,闪烁不定,半晌,只道:“是殿下先叫臣沈公子的。”
他这般,祁云竟然也没生气,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顺了他的意思:“阿尧。”
沈尧得了便宜,但向来不知见好就收,欣然接受这一声“阿尧”后,又道:“小云从前都是叫我哥哥的。”
可惜此时无第三人在场,不然定要是为沈尧的得寸进尺捏一把汗。摄政王祁云何许人也,这传闻中天生体弱一事无成的沈大公子,竟然就这般去对摄政王说出状似调戏的话语。
就连祁云本人,也惊异于沈尧的大胆——可沈尧说的,也是事实。
这样子的沈尧,叫祁云觉得,有些好玩。
良久,他看着沈尧:“你这是要占本王便宜?”
“是这样吗,尧哥?”
上挑的语气,通常出现在两种情况下,一是极其愉悦,一是动怒。谁也说不准,如今是哪一种,而那声“尧哥”,是真心实意,还是暗藏杀意。
沈尧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越了界,道:“臣逾越,还请殿下恕罪。”
一句话说得毫无诚意。祁云捏了捏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转过了身:“夜深了,沈公子体弱,还是找些回去休息罢,莫要受了凉。”
沈尧从善如流:“臣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中间有些什么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让我缓缓……
我又没写完……争取中午一点前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