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地过了大半天了。连应摸了摸烤着的衣服,还没完全干,但将就着也能穿,他决定先出去找点吃的,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将山洞布置一下。
正欲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自己的身前挪走,连应就看到靠在他肩上的师禹长而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对方快要醒了的认知让此刻坦诚相对的连应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
“喂……”连应轻轻唤了声,蓦然发现这个时候他竟不知叫他什么好,是“陛下”,还是“师禹”,亦或是“归思”?
归思归思,莫不是希望他归去?只是就算归去,也是另一种束缚吧。
睫毛颤了颤,那双睁了开来,睁开的第一瞬,师禹就看向了连应,一言不发地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开口道:“你没事吧?”
过分沙哑的声音让连应心里一疼,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当然没事,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那就好。”师禹闭了闭眼,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虚弱,“我很害怕,害怕你再度受到伤害,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你随我一起跳下去的原因吗?”莫名的,连应感觉鼻头一酸,他拿过半干的衣服披在两人身上,轻声问着。
“阿应,原谅我过了这么久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师禹闭着眼笑了笑,朝连应脖颈间靠过去,亲昵地蹭了蹭,吐出的灼热气息让连应那里的皮肤颤栗了起来,“当初是我自大了,我以为能护你周全,却不知正是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伤害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连应默然,对于师禹的问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他们俩纠缠下去会是对的吗?更何况……师禹对姐姐的感情始终是鲠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意”里到底真诚几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求得我的原谅吗?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你还要戴着面具瞒到几时?若是我不说,你也一辈子耗在这里吗?”半晌,连应开了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师禹笑了,并不介意连应回避了他的问题,而且他会这么说其实也等于告诉他答案了不是吗?若是不肯原谅,那便是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会留有,哪能像现在这样两个人还能和睦地说说话。
“和你在一起的一辈子怎么能说是‘耗’呢?况且……我不会让你一直逃避下去,也不会一直伪装下去,如果那样我们如何在一起?”师禹一边说着一边从连应怀里坐起,话说完的同时也将人搂入了怀中,“阿应,我知道你在介怀些什么,是因为皇后吧。”
被戳中心思的一刹那,连应身子轻微一颤,但却没有出声反驳,他们之间很多事情的确应该开诚布公地说明白。而他自己也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他还是想跟师禹在一起,从前就有的执念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薄,反而日久弥坚,再也忘怀不了。
况且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怨恨师禹什么,作为一个帝王他所作的一切都无错。
“阿应,其实从头到尾,我爱的那个人都是你。”师禹将唇覆在连应的耳侧,轻轻说道。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连应有些困惑了,什么叫做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他?难道他之前对姐姐的那番深情意重都是假的不成?
“端木熹微是你的姐姐吧?”师禹微笑着,再度说出了一句让连应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