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天牢的人通常都是罪大恶极的人,饭都吃不饱了,还有一把大刀随时悬在脑袋上,谁还有心思去争去抢大部分的人甚至都绝望而麻木地选择了等待死亡。
连应还未被免职,故而那些小部分的黑心狱卒倒还不敢剥削他,只是尽管如此,连应在这里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不说这里绝望压抑的氛围,就连这恶劣的环境、间歇咳着嗽不知何时会死也不知有没有传染病的牢友都让人受不了,辋论身体本来就不好的连应了。
只是连应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吵嚷着要再见皇帝之类的,早在朝堂上他“伏罪”之时就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坦然受之,不吵不闹。
“大人,您这边请,这里就是连大人所在的牢房了。”
门口传来的谄媚声音和不同寻常的脚步声让连应原本闭着的眼微微睁了开来,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江白朗。
那狱卒或许收了不少银两,再开口说话的时候那语气里也带上了欣喜高兴的情绪。
“哎,好嘞。不过大人……咱这是天牢,您也不能待久了,最多一刻钟就要出来,不然小的担待不起啊。”
“知道了,啰嗦。”
江白朗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是那狱卒走远了的脚步声。
“阿应!”
江白朗一进来就看到裹着破被子、脸色苍白的连应背靠在墙角,身下垫着的干草也有了一丝潮湿之状,瞬间心疼得不行。
“阿应,你……你还好吗”江白朗连忙脱下外袍给连应盖在身上,刚问出口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样子能叫好吗
“我没事,倒是你,不该来看我的。”连应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倒是没有拒绝江白朗盖在他身上的外袍。
“我怎么可能不来看你,难道你要我们这些朋友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罪吗”江白朗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地说着,然后又想到什么抱怨道:“要不是天牢的守卫太严,我还能给你带些棉被、食物之类的东西让你过得好受些,可是现在这情况真是除了银子啥都别想带。”
“要是天牢守卫真的那么严,也不会放你进来了。”连应笑着打趣了一句,然后就见江白朗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包东西来。
“呐,也不是说真的什么都混带不进来,我还是带了一包东西进来的。不过带的有限,为了不浪费空间,我带的都是些丹药或者可以干嚼的草药。听关星那孩子说你和药漓学过一些医术,那你看看这些药什么时候有用就偷偷服下,起码能让你身体不那么难受,尽量不生病。”
江白朗说完之后还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将包装的非常严实的东西塞到连应躺着的干草堆下。
“也怪那药漓偏偏这个时候不在,不然说不准能帮上什么忙。”江白朗吐槽了一句又见连应神色微变,不由低声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们都觉得陛下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就算他不管,我们也一定会救你。”
“我相信陛下。”
连应淡淡的一句话还有那一抹淡然的笑都让江白朗有些气急,气急的同时还有些心疼。虽然他们觉得陛下不会放弃阿应,但无论如何师禹的此番作为都足以让人心寒了。
可是阿应啊,你依旧还是那么的信任他啊……
或许爱得深刻,才会有这样纯粹而坚